向闻野继续说：“林禧临走前跟我谈过一次，所以我想给你一次机会，不是贺蕊靠手段拿到这个项目，是这个项目选择了你。”

此时，向闻野的眼神里带着一些攻击性，盛棠不自觉视线回避。不仅回避视线，连带整件事情她都不再深想，选择逃避。

向闻野收回眼神，指了指垃圾桶里的合同：“所以盛棠，你告诉我，如果是你跟我谈这个合作，你会怎么变更内容跟我谈？”

说到这个，盛棠很有想法：“更换主责律师，我会先找宋青谈，以我的权限决定不了换律师这么大的事。我的意见就是换一个高级合伙人，至少能力和林律差不多的，并且能够接下向易集团这个大盘子，这样才算有诚意啊。现在直接掉到高级律师，真不知道律所是怎么通过这个决定的。在我看来，这就是在作死，奔着不合作便成功的目的。”

突然想到什么，盛棠认真地问：“是不是贺蕊嫉妒柳小玉？”

向闻野配合地问：“嫉妒她什么？”

“嫉妒她找到了宋青这个多金的有妇之夫啊，正牌老婆还放任自流不管，所以她才玩命作，陷害她的顶头上司柳小玉。难道她想上位？不然根本解释不通贺蕊的目的呀。”说着说着，盛棠突然觉得自己分析的挺有道理，还一个劲点头。

向闻野失笑，盛棠果然自带跑题的毛病。

“如果你负责这个合作，我就能恭喜你拿下一年600万的合同。”向闻野说。

“这个贺蕊！”盛棠愤恨地说，又想到600万，有些惋惜，“律所签下项目有提成拿的，2%就是12万啊，还不算主责律师费，真是搞不懂她。”

“你真要辞职？”向闻野问。

盛棠抱着胳膊趴在桌上，叹着气：“我想想，拖几天再说。不过肯定不跟贺蕊了，这人太tm的恶心，整个一老妖婆。”

向闻野从那两个字母里，完全感受到盛棠对贺蕊的厌恶。

两人下班的时候，已经六点。按照之前说的，两人先去了盛棠的小区，把车停在离小区一个路口的地方下车。

“我陪你进去，拿些需要的东西。”

向闻野拉着她，盛棠倒没发现什么不妥，不放心地眼睛四处看。向闻野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用看了，他就在小区外蹲着你，马路那边。”

盛棠忍不住想看过去，被向闻野一个搂脖子的动作制止了：“别看。”

盛棠小声说：“我就露一面行吗，一会走了，他会怎么办？”

向闻野想了想：“我让人把车开进来，走的时候他肯定不知道。只要你露面了，他就有动力继续蹲你，周末两天他可能会想办法混进小区，老小区安保一般，想混进来也容易。接着摸排你的楼号、房号，告诉顾思勇，后边的事如果是石亮自己做，那就是小打小闹，如果有顾思勇怂恿，石亮认为有靠山，胆子会更大，做什么不好说。”

盛棠越听越心惊，转头看着向闻野好看的侧脸问：“你准备做什么？”

盛棠问出来这句话，脑子却飘远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在想他的侧脸好看？她一定是受蛊惑了，可能是离得太近。

“我这周趁石亮混进小区，找人动手，不能真让他摸清你的住址。你这太不安全，有没有想过搬家？”

盛棠拉回脑子，离大门口已经有些距离，朝后看了看，看不到什么，把肩膀上的胳膊扒拉下来，没好气地瞪着向闻野一眼：“我说靠山，我是个穷打工的，做不到说换房就换房。”

向闻野精准踩在盛棠的痛点上，安保再不好，也是自己真金白银买的小房子，容不得别人随意置喙。

向闻野已经见识过生气的女人不好惹，不再说话。

盛棠简单收拾了一些衣服，装着装着就很多，看着这个登机箱想：是不是有点夸张？他不是说这两天就能解决？正在思考，向闻野拎起箱子说：“走吧。”

盛棠见他没什么反应，还是稍稍解释了一下：“你也知道，女生在外过夜一天和三天，东西都是这么多。”

向闻野一手拖箱，一手拉着她走，嘱咐她：“锁好门。”

盛棠乖乖锁好门，跟他下楼，直接上车，这回是司机开车。出小区门的时候，在后排的盛棠还是坐低了一些，看到马路那边一直盯着这边的石亮。

她回头看向闻野，他也正在盯着石亮看。

“这人从面相看，獐头鼠目不是好人，近期会有牢狱之灾。”

盛棠没想到这位大少爷还会看面相，前排的司机都忍不住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