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闻野笑了：“哦，这样啊。我跟你谈事，你跟我谈情？如果我跟你谈情的时候，你是不是要用持股威胁我了？这么多年你手里一共5%的股份，让我猜猜是什么让你这么有自信呢？是许志新？是顾思勇？还是张钦？”

朱江立刻反驳，声音带着吃惊：“你调查过我们？”

向闻野探了探身子，直视朱江：“你们几个加零星小股东，一共25%，想用这个争夺话语权？不觉得手里筹码少了点？”

朱江气势不足地说：“你不过只有30%而已……”向闻野原本就有的15%，加上继承老总裁向以勋的15%。

向闻野直接戳破：“哦？看来你们真的把顾思勇当底牌？”一声冷笑。

朱江在冒汗，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现在都被向闻野摆在桌面上。

“顾思勇给你们画了多大的饼？我小姑的18%？”向闻野越说，朱江气势越弱。

他们确实联合了几个小股东，合起来的股份有25%，顾思勇承诺向静好的18%站他们这边，即使老爷子的10%给向闻野，43%对40%，他们也能把向闻野拉下来，换人当家。

顾思勇已经信誓旦旦给他们承诺，本来不信，后来因为消防的事，大家都以为向闻野会直接换掉物业公司，最后居然没换，还是继续和顾思勇合作。他们更加笃定顾思勇有本事，向闻野心软斗不过顾思勇，就把赌注押在了向静好的18%上。

“朱江，你也是集团老人了，很多事情要考虑清楚，选择站队是门学问，如果一步错，你能承担后果吗？没事也可以多看看历史故事，那些自以为是、信心十足的谋逆者，成功率都是多少。最后提醒你，记住一点，向易集团永远姓向。不要相信一个根本不持股的人的说辞。”向闻野直指顾思勇。

朱江惊恐地看着他，他是不是都知道了？西装里，后背已经湿透。

向闻野低头看报告，语气毫无波澜说道：“这个问题我给你们一周时间，解决不了直接说，我换人做。出去。”

朱江走出去的脚步有些凌乱。

盛棠等了一会儿，准备好出去，又有人敲门进来，听声音两人坐到了办公桌前。

“向总，和青禾律所的合作，按您的意思我让人整理了一版，您看一下，要我说这个贺蕊真的不太行。”

说话的是秦帅，听到他们说的话题，盛棠更不敢出声了。

向闻野把空水杯递给秦帅，低头看文件。

秦帅帮他倒了一杯水：“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也不要太拼，很多事不是立刻就能解决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向闻野刚才骂人的气势一收，声音有些沙哑。

“虽然青禾有宋青老丈人这个背景，但是贺蕊能力实在有限，我觉得不行就换一个高级合伙人做，从现在这版内容看，集团会很吃亏。”

只有翻纸张的声音。

秦帅又说：“我知道，林禧临走前拜托过您这个合作，您是不是因为盛棠……”

“咳。”向闻野一声咳嗽，秦帅不再说话。

盛棠再傻也听懂了，她都觉得这个合作肯定要泡汤，向闻野还要继续？因为自己？她低头玩着手指。

“先放我这，我看看。”向闻野出声。

秦帅出去了。

盛棠慢吞吞走出来，直接走到向闻野对面站定，看了看他的杯子，“狗腿”的帮他接好水，放好。这才坐下，看着他：“那个，我看看行么？”她指着向闻野手里的合同。

向闻野眼中带着笑，没有立即给她：“这可是我们集团还未公开的内容。”

虽然这样说，还是递给她。

盛棠看完，立刻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改动：“你们把主要负责律师为合伙人这条删了？为什么？”

向闻野倒是吃惊盛棠记性好。

盛棠有些着急：“我、我刚刚不小心听到秦总的话。”虽然这么说不太好，可是盛棠还是打算实话实说，“我觉得秦总说的对，贺蕊能力实在有限，根本胜任不了，如果合作的这一年只是普通的公务往来合同，谁做都没差，可是真的有事要打官司，贺蕊是我顶头上司我也要说，她能做到今天的高级律师纯靠柳小玉的关系。”

向闻野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疑惑地看向盛棠。

盛棠解释：“就是宋青的小四，在律所负责公司法务合作，一个半路出家的。”

向闻野开口就一针见血：“听你这么说，青禾内部实在混乱，都是靠裙带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