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清清嗓子，才说：“宋所，这件事不是多复杂的事，所里跟向易能谈，那就好好合作，谈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您让我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宋青还没有说什么，贺蕊突然转过头来：“盛棠，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能决定你的高度，懂吗？”

盛棠看向她，这最后一个眼神是威胁吗？怎么恶狠狠的？高度是升更高职位的意思吗？她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明明是要用利益收买她，居然能被贺蕊说成威胁，看来她心里很多不满啊。

宋青瞪了贺蕊一眼，让她闭嘴。

“盛棠，贺蕊的意思……”

“我知道宋所，听懂了。不信您可以试试，其实我左右不了向闻野的决定，他有自己的考虑。”偌大的向易集团会因为小小的她改变主意？她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

盛棠眼睛里爱谁谁的情绪有些明显了，她看了宋青一眼，这一方面宋青不是佼佼者么？一个女人对他这种人来说不算什么，那他凭什么认为别人就会被“女朋友”裹挟呢？

宋青还在劝说：“这你就不懂了，向总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既然你是他承认的女朋友，说话绝对是有一定分量的。”

从别人嘴里听到向闻野，即使是假关系，盛棠心里都乱跳了一下，“被承认的女朋友”，听起来很动听。

宋青捕捉到盛棠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心里似乎多了一些把握，用攻心计对付女人，他很有经验。

宋青可能错估了盛棠，她虽然心动，但理智的女人很可怕，盛棠不会被一两句话就打乱节奏，被夸一句就不辞职了？靠关系得来的东西，始终不是自己的。被夸一句就帮青禾说话？她坚持以向闻野的意见为意见。

几人来到向易，这次宋青让人提前预约了，直接被带到会议室，盛棠拖拖拉拉跟在后边，不想进去的表情相当明显。

先是有人进来送水，很快秦帅带着付卓进来。

“抱歉宋所，向总还在开会，开完会就会过来，我们可以先浅谈一下。”

“客气了秦总，知道向总忙，跟秦总谈也是一样的。”

坐在末位的盛棠看了一眼宋青，他很会说话，恭维人总是顺服又妥帖，态度很客气，比贺蕊趾高气扬的样子顺眼多了。

秦帅很是专业地提出向易完全不能接受的几点，和宋青探讨着。

盛棠觉得宋青都来了，这事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根本不需在意，所以有些无聊地观察贺蕊。贺蕊表情无比真诚地附和宋青和秦帅，整个人很投入。盛棠忍不住想：真的要学习学习贺蕊这种“不怕丢脸”的工作态度，之前被挤兑成那样，现在还能面不改色参与讨论。

突然门被推开，是向闻野，看到盛棠似乎也愣了一下，转而嘴角微勾，这个宋青挺会搞事情。

“向总，我可是把我们所的得力干将都带来了，感谢您拨冗过来。”宋青站起来，几人客气握手。

向闻野又把手伸向盛棠，盛棠觉得真假，还是把手递过去，向闻野看着她的小表情就想笑，这么明显在心里骂他。

两人的小表情，宋青可没有错过，这下更加确定押对宝了，盛棠非常重要。

向闻野一来，会议气氛都不一样了，宋青没再说合同的事情，直接对向闻野说道：“向总，我代表律所先跟您道个歉。”

向闻野挑眉：“宋所这是？”

盛棠也看宋青，他突然转过头，吓了盛棠一跳，跟她有关系？

“盛棠是我们律所非常优秀的助理，和贵集团的合作，对于整个事情的促成，离不开林禧和盛棠的努力，首先这是绝不能忽视的。道歉是因为我作为老板，林禧离职后我疏忽了这个案子，流程走的差不多就掉以轻心了，犯了不该犯的错误。让向总因为我的一些私事而生气，确实应该道歉。”

向闻野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宋青，宋青指了指旁边的贺蕊：“贺律师这次也是专程过来道歉的。”说完给贺蕊一个眼色。

贺蕊能屈能伸，接收到指示，直接对盛棠说对不起，细数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对不起盛棠。怪我自以为是，以为盛棠是倚靠林禧才能在律所工作，但其实盛棠工作能力很强，是个很好的助理。是我自以为是的架空盛棠，给她派一些可有可无的边缘工作，不让她参与核心工作；是我忌妒心作祟，借着职务打压下属，还让别人排挤盛棠……”

向闻野第一次听到这些事，从这个措辞中也听出了盛棠这些日子工作多么不开心。再看盛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