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黑的嫁衣?”
江眠拿起箩筐里做了一半的嫁衣,果然只有自己半截手臂长,一时只顾着痴笑,觉得自己是个傻帽,但是一点不后悔今晚说的那些话,甚至有些感谢小黑。
霜儿没准备嫁给别人,真好!
陆月霜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今晚为何这般反常,原来是误会自己要嫁人了。
她就说嘛,这人固执得很,前世她有了身孕都没发现他对她的心思,直到自己死了他才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心话,现在才过去几个月他怎么就跟被附了身似的完全大大变样了。
人有的时候就该逼一把,尤其是傲娇的臭男人。
她坏笑着追问道:“对啊,不然你以为这是谁的嫁衣?”
江眠不说话,只痴痴地看着她,紧紧拥抱了很久直到发现她的手脚有些凉才松开。
“早些休息养好精神,明日、可以开始给自己绣嫁衣了。”
江眠将她放进被子里,坐在床边陪她说话,等到她睡着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才离开。
绿芜进来伺候时一眼就看见桌上一块金闪闪的东西,走近了才认清是个金牌。
“啊!我的天哪,小姐,咱们院子是不是进贼了。”
陆月霜看见绿芜进来就知道要露馅,奈何想冲过去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将那些东西拿过来解释道:“哪有小贼不偷东西还倒贴的,是我昨晚拿出来忘记收起来,你快打水来给我洗脸吧。”
绿芜想想觉得小姐说得对,是她被昨夜的幻觉给影响了,总觉得小姐屋里有人,昨夜睡下了还觉得里面有人说话呢,她是不是病了啊,等会吃点药吧。
红菱风风火火跑进来,一进门脸上就笑开了花。
绿芜正在给小姐梳头,眼都没抬就无奈道:“气喘匀了再说话,你这妮子怎么不长记性呢。”
红菱知道绿芜是真心对自己好,每次遭了训斥也不与她生气,急忙道:“我等不及要告诉小姐了,江夫人带着带着媒婆来提亲了,奥,还有江大人,他们正在前厅呢,估计等会老爷会派人来请小姐过去。”
正说着呢,就有侍女过来请她去前厅。
按照常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月霜是不能去前厅见面的。只是陆月霜母亲去世了,祖母又是那样上不得台面的,大房缺个主事儿的女主人,陆丰原想麻烦弟妹顾氏来一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合适,自己不在家多亏弟妹照顾三个孩子,已经过意不去,自己是个鳏夫还是应该尽量避嫌的。
月霜早已能在府中独当一面,他不是迂腐的父亲,觉得未婚的男女不能见面。女儿和江大人早已相识,不差今日这一面,又有两家长辈在场,所以听见媒婆说了江家的意思,便叫人去请女儿过来一趟。
“江大人不论是才华还是容貌都是数一数二的,我陆家明白自己的身份,能与江家结为姻亲那真是三生有幸,只是我的条件不变,江大人可考虑清楚了?”
陆丰又提起上次的条件,安心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品茶。
想着上次陆月霜在书房外生气的样子,暗叹就算现在答应了又如何,他的女儿他是了解的,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他也考虑过若是因此得罪了一朝权臣,陆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但是那又如何,若是京城容不下他们,他们就再回江南好了,反正现在攒下的财富足够陆家三代吃喝不愁了。
江眠立刻恭敬道:“上次是晚辈不懂事,冒犯了伯父,回去之后心中悔恨万分,恳请陆伯父原谅。”
陆丰不意外他上次的傲慢,现在态度如此谦卑反倒让他坐立难安了。
不愧是首辅大人,竟然对他这个商户做到这般,能屈能伸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江大人言重了,月霜是在下的掌上明珠,还请您体谅一位父亲的心情。”
江母连忙道:“上次是我们不对,不仅言语上冒犯您,该有的礼仪准备的也不充分,我知晓后早已教训他多次。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月霜是您和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按我说当时就是将她打出去也是他活该。以后月霜若是愿意嫁进我江家,那我们肯定是八抬大轿欢欢喜喜求娶进门的,哪里会有其他的话说,还望陆家老爷给江眠这个机会。”
江母说完,那媒婆也是极有眼色的,听清楚两家之前的恩怨,立马接着江母的话开始夸陆三小姐端庄貌美,善于持家,夸得陆丰心里飘飘的,脸上的每根褶子都带着自豪。
哄得陆丰满意,又接着夸江眠,那当朝首辅大人赞扬起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