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离记挂着樊归的话，天将将亮时便醒了过来，她本打算给周宇打电话，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去研究所看看。

时间尚早，周宇并没有在研究所，樊离去了合成zero的实验室，翻看电脑里的实验数据。

从资料上看，zero的效果比之当初樊离在会议室里说的分毫不差。

可樊离看到的，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她即将做的恶。罢了，她选了这条路，往后这样的事且多着，少想些吧。

周宇来到实验室，见实验室的门开着，略带狐疑地往里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影，仔细一看，是正在滑动鼠标的樊离。

樊离听到声音，回过头：“你来了。”

“原来是樊姐在，我还以为是我忘记关实验室的门，你来实验室怎么不通知我，zero的研究一直是我在跟进，你有没有哪块数据看不懂，我给你讲讲。”

樊离双手撑着下巴：“我能看懂，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目前做出来的zero成品有多少？”

“实验室里我估摸着有五千克。”周宇说着打开墙角的柜子，“你还没见过成品的样子，我拿给你看看。”

“五千克？你怎么做了那么多？”

周宇抱着箱子，走到樊离面前：“你知道我做实验的习惯，五千克不算多，我都做成了水果糖的样子，大概有一千颗。”

樊离朝箱子里一瞥，五颜六色的“糖块”，看起来十分可口。她皱眉：“糖块不太好，下次做成药片的样子。”

“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把这箱东西送去给樊归。”

周宇假意说道：“测试还没做完。”

“没关系，你送过去就行，剩下的不用你管，你准备一下接手工厂的事，设计好生产线，缺什么设备直接买。”

“好的，樊姐。”

樊离交代完就离开了，周宇则抱着箱子前往集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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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集团大楼。

樊归坐在办公室里，那些股东连续半个月对他施压，许川对他放弃云城生意的事也有不满，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樊归刚上任，根基不稳，不便和其他股东正面起冲突。他约了今早开股东会，等周宇送来zero，那些人尝到甜头便不会再闹。

周宇抱着箱子来，樊归看了看，说道：“怎么做得跟糖块一样？”

周宇把箱子一丢：“你们姐弟俩真是够了，我辛辛苦苦做实验，你们不关心我就算了，还都嫌弃zero的外观，这东西不是要做得吸引人吗？我觉得像糖就很好。”

樊归面无表情的说道：“嗯，你说的话我会转告我姐的。”

周宇当即认怂：“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还有什么其他吩咐？没有我的话走了，研究所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就不和你闲聊了。”也不等樊归回答，周宇脚底抹油般跑了。

樊归叫来秘书把箱子搬到会议室，离约定的会议时间还有半小时，许川却已经坐在会议室里。

秘书放下箱子，离开会议室，顺便关上会议室的门。

樊归开口：“许叔，会议时间还没到。”

许川说道：“会议被我取消了，股东那边我来解释，东西直接给我，先试试效果。”

樊归知道许川是不想让他在股东面前有威望，许川能接受他当董事长，却不能忍受他的权力过大。樊归回道：“东西就在这个箱子里，效果应该没问题，您找人试过以后，就可以让工厂批量生产了。”

许川说道：“人我已经找好了，你也去看看，顺便商量一下给你姐工厂的事。”

樊归没有拒绝，坐许川的车来到海边的一栋烂尾楼前。

许川的手下押着几个被绑起来的男人，他们形容枯槁、骨瘦如柴，身上脏兮兮的，躺在地上抽搐着，看上去是毒瘾犯了。

许川让人把zero喂到他们嘴里，不一会儿，男人们的脸上纷纷露出陶醉的笑容。

也有人不知足，连滚带爬地抢夺剩下的zero，被许川吩咐手下绑上石头，扔进了海里。

樊归默然地看着这一切，死亡而已，司空见惯的事。

许川赞赏道：“你比樊离心狠手辣，我之前答应要给她工厂，但她整日做的都是什么事，救女孩、救男人、修佛堂，如果她在这，怕不是要劝我放过那几个人，她的性格不适合做我们这行。”

许川这话有些夸大其词，樊离虽然心善，却也不至于到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