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桌刚支起,她一伸手,昭明月吓一跳。
“乖乖耶,你这手是怎么了,你挖煤去了还是偷东西去了?”
付苏皖的手背手心全是伤,这破一处那伤一处的,连点白嫩的皮肤都看不见了。
她甩甩手,不想让人盯着看,“没什么。”
昭明月适时的止住了目光,话锋一转问道,“你还喜欢江廷肆嘛?或者说,你喜欢过嘛?”
没有人相信她是喜欢江廷肆的。
所有人都在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不仁,他不义。
“你看我是喜欢他的样子吗?”
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不停蹦出几个笑脸。
两人在家研究了一两日的赌术,付苏皖也算是入了个门,知道了游戏规则。
白天的时候,医院那边又给她打了个电话,“你的手术费到底多久给啊?还能不能给上了,病人马上该化疗了,还做不做啊?”
“做!做!一切照常治疗,我......马上,我只是,只是周转不过来了,不是没有钱,医生你们要按流程给我姨治疗啊。”
“知道了,但是你这钱再给不了,后面的治疗实在没办法进行了。”
“好好,我明白了。”
可是找工作这个事一直没着落,她没有文凭,正规公司不要她,就连前台这种工作,她做上一日,别人也会把她辞退。
她当然知道这是谁搞的鬼。
可是没有工作,她就没有收入,手术费还欠着,生活这边还吸着昭明月的血,怎么活下去也会变得艰难。
“我想见一下你们江总。”
她主动来了霄万。
前台看她的模样十分素净,除了一张脸好看什么也没有,也就不把她当回事,“有预约?”
“没有。”
“那是什么事呢?”
付苏皖有些勉强的开口,“我想求他。”
前台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些年什么离谱的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还是第一次听。
前台敷衍道,“哦,行......”
其实差不多把付苏皖当半个疯子看了。
她也知道,前台是不会帮她通报的,所以干脆去停车场出口等着,反正最贵的车就一定是他。
江廷肆这个人,真是一天的吃喝玩乐都不能少,一到夜幕降临就准时出现。
“肆哥!肆哥!”
在出口处车子放缓了速度,付苏皖冲上来直接拍窗子。
坐在后排的江廷肆取下金丝框眼镜,阖眼捏了捏山根,沉声道,“开。”
车子不顾付苏皖的追逐,自己跑了出去,付苏皖赶忙扫了辆自行车在后面奋力的跟着。
“你听我说,肆哥,我错了。”
江廷肆将眼镜又戴了回去,低头处理文件,指尖的钢笔转了一圈,头也不抬的说,“开慢点。”
车子时速三四十迈,付苏皖勉强能跟在身后,可是大气都喘不上来下,她觉得再这么骑下去她就要虚脱了。
前排的秦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提到,“付小姐好像体力不支了,她越骑慢越慢了。”
可是江廷肆哪是那会怜香惜玉的人,除了对少年时付苏皖,他从没对谁心软过。
他将笔帽一扣,微微瞥了眼窗外,不近人情的说道,“那说明她身体素质该增强了。”
倒追江廷肆的第一天,她一口气骑了八公里,最后摔倒在了十字路口,还差点被电频车碾过,都已经擦着她手臂过去了。
她惊得一身冷汗,瞬间全身僵硬,还是路人把她扶起来的。
当天晚上她查了下离开燕城的票,虽然不知道去哪儿,漫无目的的看着,然后发现她的身份证被限制购票了。
这个时候她终于醒悟资本的强大,和江廷肆想把她逼死的心有多强烈了。
晚间洗澡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小腿全是淤青,手肘也是一样的情况,她也只是叹口气,认真的冲了下。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腿站着都在哆嗦。
可是她依旧去了霄万,她真的急需工作,她真的很需要钱。
她脚步蹒跚的走向前台,“姐姐,我今天能见江总吗?我真的有急事。”
前台不以为然,“多急?”
“我和你们江总真的认识,认识很多年了,你帮我打个电话通报一声吧,秦特助也认识我的。”
付苏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