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睡在一起几百年了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她翻了两下，不是很明白。

“你找我借钱，没有借条？”

哦，原来是钱的事......

她不是商学院毕业的，虽然耳濡目染一些，到底不是专业的，只问，“这文件我签了，我就可以得到那十万块钱吗？”

“对，你只要还完了就可以恢复自由。”

她急切的撑起身子，半边香肩裸露，“可是我还想要一份工作，贺姨之后还有化疗要做。”

“你陪多少，就有多少钱。”

原来还是这样算的啊......

“有没有可能......”

“没有。”

他就连话都没听话就否定了她全部。

付苏皖苦笑着，不知所谓的翻着文件，“这很好了，这已经很好了。”

这真的好吗？可是有的选嘛，在燕城就得听他的，除非她不想活了，不，她很想活，很想很想。

他走至门口才吩咐道，“有时间去公司找我。”

她应允着，“好。”

她平躺在床上歇了良久，她知道堕落是什么感觉了，原来也没那么不可接受，走到这一步，谁也不会比谁高贵了。

中午的时候她去了趟私人医院，燕城最好的医院。

交完手术费她才敢露面。

“贺姨，手术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贺晨曦看见她明显是喜出望外的。

先是把手挥舞在空中，急切的要去抓她，抓到之后又有些伤感。

“手术费是你给的吗？你这孩子，管我做什么，半截都快入土的人了，就这么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付苏皖听见这话又止不住的泪目，她病到这种也还是为她着想的。

贺姨喜欢了付爸一辈子，从读书的时候开始，到后来他在哪儿工作她就去哪儿。

她一辈子没有结婚生子，一直在等付爸，就连付苏皖，她也是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

她在付苏皖小时候还沾沾自喜道，“这孩子妈不在，这刚好，我给她做个妈正合适，我看着她也喜欢得不得了，你看她，哈哈哈，她也爱我得很。”

“你少说这些，你还没结婚，也不避着点。”付爸老是这么斥责她，从她怀里将孩子夺了过去自己哄着。

没想到这么一说这，贺姨都五十岁了，连一次恋爱还没谈过。

付苏皖从小到大的家长会都是贺姨去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付苏皖的母亲，其实就是啊，她就是啊。

“我听说那江二公子去世了，你还好吧？”

她摸摸付苏皖的头。

“我没什么事，这不回国来了嘛，你别担心我，你把病治好，我带你出去玩去，爸也不在了，就剩你跟我了。”

付爸当时，是准备向贺晨曦求婚了，可是......有些事情稍稍迟一步，就再也做不成了。

“你爸爸......”提起这个事，她还是没忍住的难受，生硬的转而说道，“还不知道我能陪你多久呢，说不定就去陪你爸爸了。”

其实她也是想去陪付爸的吧，付苏皖从她眼里竟然看到了这奇怪的渴望。

“不说这个了，你好好治病，再多陪陪我好不好。”付苏皖将她的手掌压在自己的掌心中，用脸去贴近它。

贺姨满口答应，估计是不想让她难过，但她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幸福。

“你爸爸去了，我可得好好管你，不然我去了地下，我是给你爸爸交不了差的啊，你不能让我难做，你说说，你现在到底还好吗？江廷肆那孩子......他恨你吗？”

付苏皖还没张口回答，泪水就流了满面再难说出一句话来，贺姨见状她直接抱到自己怀中，比她更是难过。

“对不起了孩子，我才是你的负担，你要顾好自己，我算你的个什么啊！”

“不，你是我的希望。”

有你在，我才觉得人间有可奋斗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