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付苏皖做过最大胆的事。
勾引江廷肆。
尽管不情不愿,突破了底线,可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
不是说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最好说话的吗?
江廷肆受不了她的缓慢和迟钝,起身将她压了下去,反客为主。
肌肤相亲,意乱情迷之时,付苏皖双眼含情脉脉如桃花沾水的在他身下问了句,“肆哥......我想进公司可以吗?”
他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但全然没放在心上。
半夜荒堂之后,付苏皖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她感觉自己是累晕过去的。
江廷肆给她擦了擦,将她揽到怀中死死扣住,轻声说了句,“不行。”
付苏皖垂下的眼皮倏地睁开,带着前功尽弃的颓丧和不甘。
这一夜就这么睡过去了。
江廷肆大早就起了身。
付苏皖感到自己身旁一凉热源不在之后也清醒了过来,心里有事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睡懒觉。
她穿着白色的短款丝质睡衣,一双笔直细长的腿从裙摆里延伸出来,她从纯净已经转变到了纯欲。
她打开镶嵌式衣柜的抽屉,取出一条墨蓝色的领带,转身踮脚给江廷肆系上。
这个瞬间让江廷肆恍惚,宁静、美好、温馨。
她还特地挑了个蓝宝石的领带夹给他配上。
他心下一动,大掌将她半截腰肢掌握在手心,清冷都眸子打量着她,“你又有什么歪心思?”
付苏皖这个人从来不会讨好别人,以前从来没低声下气的求过谁,甚至连找人帮忙都不曾。
她最近真的是变了很多。
她双臂一屈,抵在他胸膛,力道轻轻的,仰头用着撒娇的语气。
“肆哥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公司呢?我也想可以帮你点什么,我的能力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如果美貌可以是武器,如果性别能为她加分,那她愿意使用。
江廷肆冷下声线来,哂笑道,“和能力无关,我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肆哥指的是?”
付苏皖不理解,她已经这么主动了,他到底还想让她做什么?
“你欠我什么你不知道吗?”
好像一颗石子丢进了幽深的水井,隔了半晌才听见击穿水面掉进水底的声音。
他自己紧了紧领带,西装挂在长臂间,转身出去。
付苏皖即刻呆住了,她蹲了下去,支起的手臂抵住额头。
面上的所有轻松都是假的,她的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在压着。
压得她喘不过气,也直不了身,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快过不下去了。
管家派人去把她在明月姐家的所有行李都取了来。
“付小姐,这是少爷的意思,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这些东西你看都齐全吗?其他的我会派人去给你添置。”
管家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是付苏皖仍能透过他那慈善的面孔看见他雷厉风行的骨子。
“你们看着弄吧,别把我东西丢了就行。”
她瞥了一眼,掉头出去了。
她搞不懂自己住在西楼的身份,说她是包养的情人,她不是,她得不到任何的报酬,并且江廷肆对她也没有情。
世间最伤人的不过没有情三个字。
下午的时候她举着一张牌子,跪在了霄万楼底下。
牌子上写着。
「我是贱人,我诬陷江廷肆杀人,我忘恩负义,心肠恶毒,不得好死」
笔墨是黑色的,但也和她红色的血差不多。
万人瞩目,楼上楼下皆投以目光。
路过的人无一不侧目惊叹。
“什么诬陷啊?怎么跪在了这里,这里可是高新区,上上下下的都是商界大佬,她在干什么丢死人了!”
“你不知道嘛,江家大少爷,前几年杀人了!过失杀人蹲了几年牢呢!就这儿,霄万的总裁,这楼上。”
说着她们一齐仰头望上去,摩天大楼,高耸入云,犹如一个庞大的怪兽,气势磅礴。
又有个女生激动的跑过去,“我刚才那边听说了,这是付荣祖的女儿,那个贪污受贿的付院长,精彩着呢,你看网上还有她以前拉大提琴的照片。”
她们就在付苏皖身后乐此不疲的讨论着。
句句如刀子剜心,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