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苏皖刚准备进电梯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于是她决定走楼梯下去,她扶着把手一边下楼一边接通,“你好,请问你是?”
“小皖,不会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吧?”
对面传来沉稳的中年女性的声音。
她怎么会忘!仅声音就足够掀起付苏皖一身颤栗。
她语气一沉,“你想做什么?”
对面说的话简直让她发疯!抓狂!
“你拿着那个东西就想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傀儡吗?!一而再再而三!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个人折磨啊!”
付苏皖咆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间盘绕。
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被别人抓住了拿捏她的把柄,按着她的头让她做事。
被侮辱的人是她,苟延残喘的人是她,九死一生的人是她,最后被要挟的人还是她!
她无力的滑倒躺在栏杆边,她撩了撩头发,有些抓狂,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你给我一点时间,你让我想想办法......”
几番纠结之下,付苏皖向昭明月借了点现金打车去了西楼。
她不能这样下去,她真的快活不下去的,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收入来源,每天好像在摇尾乞怜。
到了门口,这次的保安大叔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付小姐,上次我们已经得罪肆少了,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家三代都在江家打工的份上,我就被赶出去了。”
“谢谢你,我不进去了,我就在门口等他。”
付苏皖明白他的苦衷,也不强人所难,左右只是想先见到江廷肆。
她将大衣拢紧,缩成一小小团蹲在门口,像个糯米圆子。
嘴里哈出了一团团白雾给街边的一阵风吹散,人一安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比如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江廷肆那张暗沉的脸,而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白衣少年的模样好像越来愈淡了。
夜越渐深,冻得人骨头疼,她的上下牙在打架,后脑勺传来丝丝隐痛,慢慢的思绪也变得沉重。
如果他今天不回来,那她冻死在这门口也不是没可能的。
突然一辆车打着远光灯从一头开来,光亮直射她的眼,付苏皖不敢去看,偏了头过去。
这辆车一下加速冲了过来!直直奔她而来!
她的心跳都拉到一百八了,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双手无力的挡着脸前,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什么。
“不要!!”
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刺穿耳膜!
就在眼前十厘米不到的距离,它停下了!付苏皖的手掌已经碰到了车头......指尖都抖成了筛子。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冰冻住了,真的差点就撞到她了!
付苏皖瞪大了眼却双目失了神,人在这儿,魂已经升上天了。
她呆滞的看着江廷肆从车上下来,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心头冒火。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撞死人的!就差那么一截!你要是刹车没踩住怎么办!要是车滑了怎么办!要是距离没算准怎么办!刹车晚踩一秒呢?”
这个距离,有太多发生事故的可能了!
付苏皖敢相信,有一刻,江廷肆是真的想撞死她的。
“怎么办?”江廷肆含笑重复着她的疑问。
他慢慢单膝蹲下,蒙上一层阴翳的漆黑的眼定定的看向她,唇角微微上扬,“我和你一起死啊。”
“你疯了!你是不是疯子啊!”
付苏皖近乎咆哮的叫喊出来,冷空气灌进她的喉咙,干涩得发紧。
他目光一寸寸冷下来,薄唇成峰,他一把抱住付苏皖,付苏皖呆滞住,双手抬起一动不敢动。
“你走不掉。你人在,我要你人。你死了,我陪你下地狱。”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
付苏皖的五指收紧握成拳头锤在他的背上,“你放开我!我不想死!你放开我!”
她必须承认,他们两个人在这段感情里,都没办法清醒,甚至可以说,他们都没办法做正常人。
各有各的疯......
这段感情快将他们逼死了,逼得真的无路可退。
她喊着喊着就突然吸不上氧气了,好像心跳暂停了下,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她难耐的拧起细眉。
江廷肆将她放开之后,起身弗了弗身上,又是那矜贵禁欲的模样。
“想求我?”
她无力的靠着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