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你还受着伤,不方便开车。”付苏皖怕他不答应,又补了一句,“为了安全着想。”
他要是有个一晃神,倒真应了他前段时间说的话,可是付苏皖还不想死,更不想和他一起。
于是他们交换了座位,他靠在真皮座位上阖着眼,不知道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姿态很散漫,可是怎么看又都是优雅的。
付苏皖只瞟了一眼,他高挺的鼻梁下方,长长的睫毛留下淡淡阴影,面容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的将车开到了医院,解开安全带的声音吵醒了江廷肆。
他漫不经心的扯了扯眼皮,眼底一片薄凉。
“你真的没有一次听过我的话。”
付苏皖下车,绕到他这方给他拉开了车门,俯身帮他解安全带的时候同样清冷的说道,“你也没有一次听过我的。”
他纤长的腿往外一迈,铮亮的皮鞋踩在地上,起身,极具压迫感的身高与姿态立在付苏皖眼前。
他挽着她的肩膀,“陪我进去吧。”
付苏皖在心里思忖着,我在医院的时候,你也从未陪过我。
这样正常下来的江廷肆给付苏皖带来了安心的熟悉感,好像那个人突然又回来了。
正这么想着又觉得可笑,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会在她心里割裂开来。
医生在病房给给他包扎上着药,她没有走进去,而是在门口等待。
也不知道尚宇轩那群人是在哪儿听到的消息,成群结伙的就赶来看热闹了。
几个西装革履的少爷穿着颜色不同的西服,有的里面套了个马甲,视线从付苏皖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冲着江廷肆。
“听说是小皖把你给推到楼梯底下的啊。你也有今天。”
尚宇轩搭到别人的肩膀上,斜着身子看着江廷肆,眼睛时不时的看付苏皖一眼。
江廷肆一把剪刀扔了过去,从他手臂那一擦而过,西装被挑起了几根名贵的丝线。
最后剪刀砸到了付苏皖身旁。
她全身紧缩了下,迟来的麻木与后怕在她身体里散开。
她直直对望过去,江廷肆也正在看她,和猎人看猎物的眼神没什么两样。
萧煜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听说你一头是血,还想来看看小皖到底下了多狠的死手,看样子还是不够狠。”
沉默半晌的付苏皖终于出声,“不是我干的。”
说出口之后发觉众人的反应不对劲,于是淡淡补充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要摔了,肆哥拉了我一把,我不小心把他推下去了。”
她觉得很累,她总是要莫名其妙的向周围的人解释一些他们根本不感兴趣的事情。
江廷肆的指节轻轻勾了勾,“皖皖,你过来。”
语气和以往的吩咐命令不一样,带着些缱绻。
温柔的口吻本该让人拒绝不了的,可是付苏皖不会再相信他了,她迟疑了下,缓慢挪动脚步。
走到他跟前,他一把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坚实有力的大腿,和比她宽大许多的身材,衬着在江廷肆怀中的付苏皖格外娇小。
“是你做的又怎么样了,不用和他们说这些。”
他将她的碎发提她理在了耳后,消毒水混合着茉莉花香,一前一后的钻进付苏皖的鼻息。
尚宇轩几个人面面相觑,一边好奇一边又不理解。
可是更不理解是付苏皖......
她呆楞的坐在他腿上,像个乖巧的玩偶。
尚宇轩调侃的虽迟但到,“肆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玩把大的,直接和仇人结婚?”
其他人没说什么,可是坐在椅子上都闻言笑了,所有人看着付苏皖,并没有当作一个独立的人看待她。
江廷肆跟着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目光停滞在她脸上。
用聚光的眼神摸索着她的面庞。
付苏皖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捕捞住了。
他问,“你觉得呢?”
她毫不胆怯的直视他,“我觉得肆哥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他敢问,她就敢答。
他的大掌抚上付苏皖的脖颈,他的掌心没有几年前那么细嫩,有些磨砂的粗粝,这样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付苏皖,他是因为她才遭了那么多罪的。
“你说我多久才能磨了你这身傲气呢?”
付苏皖反问道,“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