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苏皖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在彭城的生活。
慢节奏的生活,悠闲自得,上下班骑自行车就可以到达,没有dead line,没有mengting,没有shedule,一切都很舒适。
她空了就多在医院待待,给贺姨讲她在花店听到的故事。
贺姨听了这些新奇事,直“哎呦,哎呦”的拍她,笑得来嘴都合不拢。
“那个周阿姨的女儿前段时间去相亲了,跟我差不多大呢。”
贺姨来了兴致,直接挺直了背,直问,“相得怎么样?对方什么条件啊?”
付苏皖一边打开饭盒,把吃食在小桌板上摆好,一边声情并茂的说道。
“可太离谱了,媒婆说得是这人会过日子,可不会过嘛,吃饭的时候让随便点,晚上回家就问她要饭钱。然后过了几天她又过生日,那男的给她发了一堆祝福语,一般情况下,大家就互相客气下差不多了,他还来了句,红包我就不发了,害怕你不收。”
贺姨直摆手,“可不行,这种可不行。女孩子又不是非得结婚的,没有合适的不结也行的。”
付苏皖有段离奇又失败的婚姻,所以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展开说。
她看了下时间,“贺姨,来不及了,我得去接可爱了,你先吃着,我下午来给你送花。”
说着就要起身。
“诶诶。”贺姨忙拉住她的手,“不用忙活了,你在花店上班之后,我这病房的花都要放不下 了。”
“对了,这个围巾给你。”她从另一侧的床边提出一个纸袋子。
付苏皖接过来一看,这里面装着的是红色的围脖,她顿住了。
“我织的,我就知道你不爱戴这些玩意儿,我亲手织的,你就得戴了,就是今年身体不太行,现在才给你织上。”
贺姨轻轻推她一把,“别在这碍我眼了,我吃饭了。”
付苏皖会心一笑,“知道啦。”
她给可爱找了个托狗所,类似于狗狗的幼儿园,这样它也有个伴儿。
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夜半三点,西楼灯火通明。
一楼大厅聚集着黑色西装革履的一众男人。
大家都垂眸等着指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所有人双手背后,一副恭敬都模样。
沙发上坐着个姿态肆意的男人,他一手搭在沙发后背上,两条长腿恣意搭在一起伸展在茶几上。
明黄色的灯光下,他的眉目冷如冰霜,一双薄唇毫无色彩,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夹着支雾气腾腾的香烟。
他抬手轻吸了一口,忽地发笑,十分邪魅,“有意思,你们连人都找不到。是付苏皖太有本事了,还是我白养你们了。”
所有人都怔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兵荒马乱!
江家大少爷是跟人说着玩的吗?他越是云淡风轻,越是要下死手!
站在江廷肆最前面的几个男人猛地弯下腰,用着铿锵有力的声音道歉,“少爷,是我们能力不足,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我们自愿领罚!”
说罢,身后又上来一排人打算将这行人押走,江廷肆突然笑出声来。
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略微空灵。
他一双鹰眸淡淡看着他们,香烟举在了唇边,“你以为我是跟你们说着玩的呢?”
黑衣人们都怔住了,悄然关注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江廷肆双回长腿,微微分开,向前倾身,长指在烟把上点了点,烟灰掉落。
“秦然,送去南边,是生是死,都别放回来了。”
语气淡得不能再淡。
去了南边的人怎么可能能活着回来。
那是纯卖命!
在那里执行任务哪里有在燕城这样舒适的生活,战乱深处都是生不如死的人。
“少爷!再给我们半天时间!我们可以完成任务,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说话的这个黑衣人,他今年才22岁。
尽量他从小接受训练,他的专业素质非常强,但是生而为人,怎么会没有贪恋,欲望。
秦然使了个眼色,一行人被粗麻绳捆绑起来,多嘴的人已经说不出话了,接着被抬上了一辆改装过的卡车。
江廷肆的眸光一转,看向了角落处的江管家。
他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处,穿戴优雅整齐,斑白的头发别有韵味。
他向江管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