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的,我家里没人,我的狗有自闭症,它不能一个人待着。”
“狗有自闭症。”
接着声铃铛般的轻笑声。
付苏皖舔了舔唇,低头下看,发现可爱也正仰着小脑袋看她,她拍了下它的头,“傻看什么,傻狗。”
然后就找个角落给它铺了个毯子将它挪了出来,它跟一摊肉泥一样,随你怎么搓弄。
付苏皖揉揉它的脑袋,“养你跟养了个祖宗一样。”
可爱不服的甩甩脑袋,直接往地下一趴,开始修禅。
它太懒了,又不动又不叫唤,放在一个地方,它就能自己待一天,跟个活体摆件没两样。
这个花店十分宽大,还有二楼。
进门处是高高低低的架子用水桶装着的各色花束,往里走些,是白色花架放的绿色盆栽,最右边还有温室花房,养着的都是各国进口的花束盆景。
二楼是些藤蔓植物,搭得满满的都是架子。
杨束之提着几桶的鲜花从她身旁路过,目不斜视的说,“干活。”
桌上应该摆了几张订单,备注了有风格和花类,只需要照需制作就行。
杨束之用钢笔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排字,跟老中医开中药一样。
“能看懂吗?”
“嗯?”付苏皖边扒拉叶子,边凑上去看一眼,好半天双目无神的点了下头,“嗯。”
杨束之直接用钢笔敲了她脑袋一下,力道很轻,但是付苏皖还是本能的颤抖了下。
“没问你字,问你知道这些花吗?”
付苏皖撩了下头发掩饰了过去,“啊......知道的,都是热带花种嘛。”
杨束之把订单给她,“你做这束。”
付苏皖拿着单子去花架那边挑选花束,刚刚配好,玻璃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大姨。
“今天还下雪了,晴了两日我还以为该升温了。”阿姨抖抖雨伞上雪。
“吃饭不多,想得多。这还没过年呢,再过两天更冷。”
两个人在门口收拾规整了才走进来,“哟,这不是昨天那闺女嘛,今天开始上班了?”
付苏皖嘴角向上,“对啊,我叫付苏皖。”
其中一个有些丰满,矮一点的大姨,用手点了下自己和旁边的人,“周淑芬,张芮。”
“诶,周姨,张姨。”
“真乖的闺女。”
直到认识了新的人,有了新的交际圈,付苏皖才真的将以前的生活推远。
接着走进来了更多人,花店也热闹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好像在这的人都很幸福。
付苏皖站着插花,几个大姨在地上给盆栽装土。
周姨先开口说道。
“老王家她孙女回来了,走了好几年了,这一回来就找她爸妈拿钱,说是她老公做生意不行了,亏钱了,要家里补。”
“这样啊,怪不得老王找我借钱,还好我没给,你说要是他们家真遇到个难,我肯定就给了,大家街坊邻居的这么多年了,但是我了解老王这个人,本分,哪里会突然这么需要钱,问他怎么了,他也答不上来。”
“我也是说啊,所以跟你说声。实在是她那女婿不靠谱,她女儿结婚4年了,现在突然多出个3岁的女儿,你何时看到她女儿大过肚子,那闺女就是他老公在外面有人了给生的,就这样,她还想着帮她老公呢。”
“哎,老王她女儿也是个好孩子,都是那男的太坏了。我把钱给老王她媳妇儿算了,她媳妇儿是个拎得清的,万一真有什么事用得着钱呢。”
“你这么说,那我也给她媳妇儿。”
付苏皖听得有些入迷,一偏头,发现杨店长虽然是低垂着眉眼一脸冷淡的拨弄着杜鹃花,但是全无不耐烦的表情。
她发现这些阿姨们说话比那些大少爷们有意思多了,而且不会让人厌烦。
他们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没有指责老王的女儿,只是说她男人坏得很,就这样还打算借钱,生怕他们家有个急事,心肠真的好得来她都有些感动了。
“小皖啊,我看你也漂亮得很,肯定有很多坏男人骚扰你,感情这件事乱来是要不得的,你得保护好自己,有些人真的是坏死了。”
周姨突然提到了付苏皖,付苏皖愣了下笑开了,狠狠点了下头,“是,您说的太是了!”
她听了会儿一出神,剪刀剪到了手指头。
她感觉有一下刺痛,然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