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偷鹅。”小柱一直反复强调着这句话。
他哪见过这阵势,院里院外呼啦啦的都是人,有北霞村的,也有上河村的。
“没偷?!”老崔头的妻子赵老婆子指着小柱骂,“谁不知道我们老崔家,向来跟大家伙处得好好的,偷鹅这样的缺德事,除了你,谁能干得出?”
“我没偷,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小柱瘦高个,脸黑黝黝的,面对赵老婆子的指骂,他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
“昨晚是不是你来我们上河村!要不是大柱拉着你,你是不是就要跟我们动手了!你怀恨在心就偷鹅!”赵老婆子说得有模有样的,差点动手这事确实有。
大家纷纷看向大柱,大柱伸着脖子喊道:“昨天晚上,你们那样说我弟,他能不上火吗?”
众人一想到小柱上门女婿的身份,谁背后没笑话几句,可那些话要当着人前露出来,但凡是个汉子都得跟你急眼。
“依我看,你们嘴那么臭,鹅丢了活该。”小柱恨恨地啐了一口。
赵老婆子脸涨得像猪肝色,她伸手狠狠推了小柱一把,小柱冷不防被推得差点摔一跤。
孟氏一看,哪能让老崔头家的这么欺负自己小儿子,她是不喜欢二丫,可小儿子到底从小偏疼着大的。她忙上前拦住赵老婆子,“老崔头家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她又瞪了小柱一眼,“你也少说两句。”
这时,另一道声音爆了出来。
“你们闻闻,这肉香,啊?还敢说没偷吃?谁不知道你们北霞村穷得叮当响?不偷哪来的肉!”老崔头人小声不小,一开嗓跟个大喇叭似的,“我一闻就知道,这一准是我家大鹅!”
“是,是,是,老崔头你属狗的,鼻子老灵了。”面对老崔头机关炮似的哒哒哒,李快嘴可不怕他,“你不知道吧,我们既不偷也不抢,咱村昨天杀猪,家家户户都分了六斤肉。你这狗鼻子可以改成猪鼻子咯。”
听到这,秀芬和春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顿时引得北霞村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惹得老崔头恼羞成怒,眼里都要射出火星子来。
另一边,老崔头的儿子,小崔在院子里到处翻找了好一会儿了,找到了一些鹅毛,赶忙拿给了老崔头。
“爹,你看,咱家大鹅的毛!”小崔一副看你们怎么狡辩的嘴脸。
“大家快看,这就是证据!二丫家没有鹅,这些毛哪来的!还敢说没偷!赔我们一两银子!否则,我就把你交给官差,坐牢!”老崔头得意地说。
众人纷纷看向小柱摇了摇头,好像都信了老崔头的话似的。
孟氏一看,都被人揪住了错处,她可不能让小柱真的被官差带走了。谁不知道,进了牢房,不死也脱层皮!
她着急地暗暗给小柱使眼色,小柱却没领会,还一直说着:“这鹅毛,我是在镇上买的,准备给二丫弄件暖和的衣服。”
“整天二丫二丫的,”孟氏快被小柱气死了!“二丫人呢!你出事了这小蹄子躲哪去了?!小柱,快别犟了,认个错,叫二丫把银子赔了。”
小柱梗着脖子就不认,非说这毛是买的。不止孟氏没劝动,大柱劝了也没用。
上河村的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北霞村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平时虽然不待见小柱,但是怎么说小柱现在也算是北霞村的一员,被上河村这么欺负,他们多少也看不过眼。
“我还从来没听说小柱偷鸡摸狗呢。”根叔环抱着胸,小柱偷大鹅?这事儿他半个字都不信。
“我家母鸡跑他柴火堆下个蛋,他还特地拿来给老婆子我。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小柱不是那样的人。”张婆婆也附和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可不是嘛,小柱来我们村这些年了,啥时候动过大家的一针一线了?”胖婶家当初难的时候,孙大脑袋帮过她,她一直记着。
“他们上河村惯会搞事情,别是借机发难吧?”麻子顶着鸡窝头,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着。昨晚他跟弟弟盖上了新棉被,睡得老舒服了。不过,村里出事了,他这“村长后备军”怎么也得来瞧瞧。
几个上河村的小伙听了这话,拳头捏得咔咔响,“嘴巴放干净点,我们上河村怎么你了?!”
“怎么,你们上河村做得,我们还说不得了?”虎娃也捏紧了拳头,老子忍你们很久了。
上河村众人怒目圆睁,一见虎娃这架势,在院子里见什么家伙就操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