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烛隐后背浸出一层冷汗,明明外面春光正好,少女望着他,满是担忧:“你怎么了?”
“没,我没事。”
“你刚刚那样子很吓人,仿佛魂都飘走了。”
他站在那里,目光却渐渐开始失焦。
看起来像是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偏偏烛隐又直直立着。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只能说是有点诡异。
“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确定。”
这尚且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林袅袅秒懂,“你看见了什么?”
“可能和我们正在做的这件事情有关系。”
烛隐低头,目光接触到那一个个整齐划一的饺子时,眼前的景象又在重现。
自己曾是在场当中的某一个人?
林袅袅递给他一杯水,她的脸上沾了面粉,自己却不知道,仍是装得特别稳重,“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如果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想了。”
烛隐抬眼,眉间的刻痕更加严重,但语气还是十分温和,“找回记忆,我才能知道我原先是什么人,袅袅。”
他没有接水,抬起手,离林袅袅的脸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脸颊,轻柔的替林袅袅拭去面粉。
烛隐体温高,手指也烫得吓人。
被他专心注视着,让林袅袅突然有了一种被野生动物侵略的感觉。
林袅袅浑身僵直,有些不敢与他对视,眼神飘忽,只敢用余光微微瞟着。
一下,两下。
擦干净,他收回手。
酷刑结束,林袅袅松了口气,特别无所谓的说道:“你本来也不是人啊,你是一只鸟,千百年前你就不是人。”
林袅袅一语中的。
是啊,他原本就不是人。
为何要纠结看到的。
也许那只是他千百年来无意间看到过的一个画面,只是印象深刻而凝结于心罢了。
实在不是林袅袅有意当什么人生导师。
他刚刚的模样。真的很吓人。
那一刻,别说这个屋子了,感觉像是整个世界都管不住他即将飘走的魂。
如果一段记忆痛苦至此,不如忘却。
如果她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也许真的会装鸵鸟。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告诉你我的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