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隐对那地的形容是,无趣。
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居然是无趣的吗?
林袅袅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眸,轻声说:“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但你不记得了,我才冒出来想去看一看的想法。”
跟有没有乐趣没关系。
看一看……
也许会有其他收获呢?
闻言,烛隐脸上浮起一抹无奈的笑,“袅袅,我丢失过一段记忆,脑海里只有一层模糊的影子,但其余的,我有印象。”
况且,他现在全部都想起来了,一切都已经明明白白了。
“啊?”林袅袅头一次听说他有印象,不由得接着话说道:“那……你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烛隐摇头,目光从她身上瞥过,又带了点笑,看得出来他彼时的心情不错:“与袅袅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是我经历过最快乐的。”
“油嘴滑舌!”
林袅袅轻轻瞪了眼他,到底也没说什么。
她清楚这只鸟的脾气秉性,尽管可能形容得不尽如人意,但应当是真话。
想到这里,林袅袅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心疼,没开口。
烛隐抬手,想遮住她的眼,却被林袅袅反手握住手腕,力气不大,少女柔软的掌心贴着他,他舍不得挣脱,“袅袅,你不让我遮住你的眼睛,但我却受不了你这么看我。”
会出事的。
林袅袅每次这样看着他,他的心里都有一阵悸动。
林袅袅不怕,不肯松手,细细的眉毛挑起来,眼间流动几分挑衅:“为什么?”
不是很冲的语气,烛隐硬生生忍住将她拉住怀中的冲动,偏过头,错开对视:“没什么,袅袅,我……”
怎么说?
怎么说都会显得他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还会显得他特别禽兽。
差不多闹够了,林袅袅该去上班,按往常来说,烛隐本不应该在这里,只是今天早上她实在懵得厉害,要下……
“我该出门了,否则上班就要迟到了,你要和我一起出去,还是留在家里?”
林袅袅将桌上的纸条叠好,捏在掌心里,等待着烛隐的回答。
月落搬出去了,他的机会岂不是就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烛隐目光瞬间亮了,强行压下语气里的得意与兴奋:“袅袅,月小姐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家里只剩下你一人,我不太放心。”
言下之意是——快让他搬回来吧。
林袅袅并不接招,只是当是没听懂:“没什么不放心的,你没来之前,落落没来之前,我已经一个人住了好长时间了。”
这里安全得很,当时租房子就是看中了它的安全性与隐蔽性。
“……”
很好,第一次试图搬回来失败了。
烛隐皱着眉,略略有些委屈,“袅袅,我一个人住在外面也多有不便,离了发财,我整日整日休息不好。”
发财:……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除非你以后对我好点。
“这事儿好解决呀。”林袅袅用手指随手一点,视线与手指齐平,落在发财的笼子上:“你把发财带去你那就好了,如果不是你提的话,我都不知道你会因为发财失眠,你把他带回去吧,交给你,我很放心。”
发财:……
这是什么级别的恋爱脑?
两个人谈恋爱就谈恋爱吧,为什么要霍霍它呢,它只是一只无辜的小鹦鹉啊。
烛隐:“……”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提到发财,烛隐想起了件事,懒散地笑容重新浮现在他的脸上,状似无意的问道:“袅袅,发财兴许见过月小姐,你想知道她临走时都在做什么吗?”
这……不得不说,这句话勾起了林袅袅的好奇心。
但使用法术去窥探别人并不好。
将心里的想法照实说出来后,烛隐也没强求,只是语气更淡了点,像是在呢喃:“原来这事并不道义么,月小姐还曾用法术窥探过我。”
语气好无辜,好不造作,好单纯。
林袅袅:“……”
是有这么件事情来着,当时把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林袅袅觉得,在当时没有任何人比烛隐更了解自己。
“那时,她想帮我们。”
如果不是月落用法术窥探了他和发财的对话,他的那些话,将永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