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过后，那里住上了新的人，迎来送往，再无那个少女娇艳如花的笑容。

“这是你怕火的原因吗？”

“是。”

他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心病难医，所以，他开始畏惧火光。

“没事了，没事了。”

林袅袅还抽得出心思去安慰他，这里人多，不便做出什么亲密的动作，只能轻声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已经四百年了，该结束的早就结束了。

看完记忆，林袅袅心里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座大山，感触良多。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她与这只鸟之间本无过多的交集，是烛隐一直念着临终前那点恩情。

“所以，你也是来报恩的。”

林袅袅想起她给烛隐讲过不止一遍白娘子的故事，莫名有些好笑：“你们报恩都喜欢这种方式吗？”

烛隐默然，无辜的说：“没有，我想娶袅袅为妻是因为我爱慕袅袅。”

跟恩情无关，他只是单纯被这个小姑娘给吸引了，恰好救命恩人与她是同一个而已。

“那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冰瓷，从我第一次知道冰瓷开始，我的记忆就在慢慢恢复了。”

从前只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记得不深刻，但从他第一次知道冰瓷开始，那些迷雾之下的景象就清楚很多了。

零散的碎片倒也真的能被他拼成完整的故事。

“这么长时间，你居然一点也不告诉我。”

林袅袅埋怨他不讲义气，又说：“那你恢复了之后怎么也不告诉我呀？”

“……”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林袅袅在和他闹分手。

他根本找不到机会说。

这话烛隐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面对林袅袅好奇的目光，思考了下，缓缓说道：“……我忘了。”

“……”

少年，找个理由也找的走心一点好不？

林袅袅一副你在骗傻子的表情。

烛隐压根不敢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后来我觉得不如让你自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