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问早有防备,上品金刚符的光罩早已护住了他。
玄级下品法器可轻易破开上品金刚符。
青玄飞剑击在光罩上,那光罩一触即碎。
不过青玄飞剑一击之力也已耗尽。
赵之问未料到陈必安一个炼气七层速度竟如此之快,不由得惊慌。
他忙提起手中青色竹剑,一剑劈去。这一剑招法有点凌乱,歪了点。
陈必安侧身轻轻躲过。
随即一招“千剑击石”挥出。
赵之问已然方寸大乱,心中直道,不可能。
即便自己招法凌乱,一个炼气七层也不能如此轻易躲过。
自己少年英才,现在已经即将筑基,速度竟不如一个炼气七层!
难道自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庸才?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之问本可以避开陈必安这一击,但他分心他想,身上动作就慢了几分。
“千剑击石”正中他的右肩。
他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疼痛难忍,竹剑立即脱手。
待他回过神来,陈必安已用一把红色木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有一招,胜负就已分出。
赵之问心胆俱裂,双目忍不住泛红
他在两天之前仍然是一个正义凛然,大公无私的人。
他在修士府做青鱼使者已经五年,从没收过礼,更没贪过污。
修士府有四大使者,其他三位使者多少有些毛病!
唯独他,出淤泥而不染!
谁见到他,都得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句,这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彻底的下三滥。
昨天中午他其实还有些惭愧,不过到了晚上就彻底接受了自己的转变。
所以当陈必安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立马就求饶了。
陈必安呵呵冷笑,道:“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赵之问满面惧色,嘴中颤抖道:
“能活。能活。我说出温师妹的下落,您就饶我一条狗命。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陈必安闻言心中一喜,道:“她在哪里?”
“温师妹被那老妇捉走了。被关在一个山洞之中。我带你去。”
“你是修士府的人,为什么帮那老妇?”
“我贪生怕死,胆小怯懦。三天前,我在这里遇见那老妇,被她逼着吃了毒药。七日之内没有解药,我必死无疑。我只能听她的话。我也不想这样!”
“那老妇为何不和你一起伏击我?”
“她……她……”
赵之问欲言又止。
陈必安一脚把赵之问踹翻在地上,然后在他左臂上慢慢划了一剑。
鲜血立即染红了赵之问的袖袍。
“快说!”
“我说,我说。她要让温师妹去杀你!她给温师妹吃了一枚丹药。她是个疯子!她说你杀了他儿子。她要让你们自相残杀!”
“那老妇给之素吃了什么药?”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温师妹吃了那药之后就变得不认识我了。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必安又喜又忧,再次踹了赵之问一脚,道:“所以现在只是你想杀我!”
赵之问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不久,他的额头就血肉模糊。
“别磕了!快带我去!”
……
赵之问带着陈必安向青渐森林深处行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洞之前。
此时月色朦胧,天地昏暗。
二人小心地隐藏在树影里。
“温师妹就在那里,坐在石头之上的就是。”
赵之问轻声道。
陈必安抬眼望去,只见温之素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坐在一块巨石之上。
她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也没有束缚,好似在打坐练功。
陈必安把剑抵近赵之问的心脏,道:“那老妇呢?”
“此时应该在山洞之中。”
“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我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
“你帮那老妇捉住了之素,她给你解毒了没有?”
“陈师弟,不如你我联手杀了那老妇,你救了温师妹,我拿解药。日后你和温师妹帮我瞒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