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话音未落,便听见院子里便有人大吼大叫,“你不过一介探花郎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话?”
“那个便是你弟弟吧……你弟弟可真的是天生魅骨……哈哈哈哈哈”
“在益朝,我是皇子。我五哥也是皇子,你不过一世家旁支子弟。你以为你们那木尚书,木族长会来救你吗?”
“不知七皇子,对我木氏一族有何高见?”木清风挡在木蕴面前,七皇子没想到木清风也在这里,更没想到的是木清风后面站着满朝重臣。七皇子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后院去找他的五哥。
众人也没心思管他,因为前院摆满了儿童的尸体,木蕴身边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男童。即使死亡青白之色和他生前惊惧的表情没有散去也不能抵挡他的美好。嘴唇红肿,下半身也是被血晕染了一大片,单衣也仅仅遮盖住一些重要的部分。在那仅存的残余布料上,用蝇头小楷写着一首诗:羽帐晨香满,珠帘夕漏赊;翠被含鸳色,雕床镂象牙。妙年同小史,姝貌比朝霞;袖裁连壁锦,床织细种花。揽裤轻红出,回头双鬓斜;懒眼时含笑,玉手乍攀花。怀情非后钓,密爱似前车,定使燕姬妒,弥令郑女嗟。
众人看得眼红心跳,气愤不已。如此浪荡艳俗之词就这样写在死者之上,还是为国捐躯的忠义之士的后代!
木清风冷冷的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两位皇子,“你们钱塘盛氏,为什么能坐上这个位子。你,我,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并且木清流一支,并不是旁支。依旧是我木氏嫡支!”话音落下,面前的两位皇子随即跌落在台阶上,“木清流是嫡支,木清流是嫡支?……嫡支?,哈哈哈哈……嫡支”五皇子喃喃道。(这里的设定,皇族本身也是世家。只不过后面飘了明面上与其他世家反目。而世家最重嫡系,除非嫡系战死,意外而亡,自然或病去。任何人,用任何形式侵犯世家嫡支权威势必会受到这个家族的反噬,嫡系嫡支……重要性想来大家都能理解)
“你们盛家,会因为你们的狂妄自大而付出代价!”木清风丢下这话,叫人将木艾请了回去。木瑾将木蕴扶起与木清风向门外走去。
这时,一旁神智不清被安顿在偏房的男童里,一个英眉剑目的男童 。对着人群里喊着,“爹爹”。一声又一声,从开始的惊喜到最后的歇斯底里,上官丞相双手握拳,不住的颤抖。
那男童,一边喊着一边向屋外爬去。爬到上官丞相那时已经脱力。上官丞相看着倒在他面前的男童,跌坐在地。男童已经不似三个月前那样圆润可爱。长期的精神虐待营养不良让男童的脸颊凹陷,眼睛周围都是青黑之色,皮肤蜡黄,头发如同枯草一般萎黄杂乱。上官丞相,缓缓的抚摸着男童的脸庞,豆大的泪滴掉落浸湿了男童胸前乌黑的布料。
“老夫,今早还劝木大人不要意气用事。我们都是曾经一起在马上打过天下,马下稳过百姓的世家!世交!如今不过三代(帝皇),既然你们盛家不仁,便不要怪我上官一族不义!”说完上官丞相抱起男童向门口走去,快到院门时上官丞相停下脚步,冷声道:“既然盛家坐不好这个皇位,那我们可以考虑考虑把你们换掉!”说完,上官丞相带着人阔步离去。
大理寺少卿让大理寺的衙役们安排好这些孩童后,叹了口气。“本官,是先帝时期在寒门中提拔上来的……本官,不应与其他大人一样对皇家多有怨怼。可是两位殿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们相信也明白,可是如今你们看看,你们这院子里除了那些世家子弟,还流落外的乞儿,更有那些庶民之子!你们不仅得罪了世家,还失了庶民之心……”
“二位皇子,这满朝文武,没纯粹的高门也没有纯粹的寒门,共同的是我们都传承了数百年,数前年!两位殿下,好自为之吧!……我们走!”等院中最后的一批人离开,五皇子才跌落在地,“完了,我们完了~”
“五哥~”
“七弟~,以后我们不能妄想那至高之位了。”
“不,不是高位。是我们如今的富贵日子!以后我们可能过的连那些庶民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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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关于五皇子和七皇子的处决已经出来了了。二人贬为庶民,令其回归族地无召不得入京。
而作为博弈的代价,上官丞相,木清风以及大理寺少卿自请辞官纷纷返乡。这样的结果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众臣纷纷请奏 ,皇帝皆按下不提。
在接木艾回家的那天夜里,木清风将木清流这一支过继到他英年早逝的十二叔名下。十二叔是木清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