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江缘眼神染上一丝冷色。
不等他们回答,她又紧接着道:“莫非是要说,我亦偷窃了你们的灵珠?”
“要给我个教训?”
江缘算是明白了,这几人说的偷窃、教训,八成是在信口雌黄。
为霸凌而找的一个理由。
只是想来也可笑,霸凌者竟也要找理由?
“呵呵。”康平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江缘,片刻后,他道:“是啊,前些日子我们可丢了数百枚灵石。”
他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得无比清晰。
孟清岑昏沉的思绪难得有了一丝清明,他惶惶然抬起头,数百枚灵石?
他们三人每次来威胁他,总不过是让他把每月领的五颗灵珠和辟谷丹交出去。
可是数百枚灵石,孟清岑此时想都不敢想,他看向江缘。
……快走吧。
他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
“如果你交不出这些灵石。”康平意味不明的扬起唇。
宗门弟子一时不慎在外遇险,在修真界算得上是什么稀奇事吗?
只道是运道不好,没有福气罢了。
康平戾气加深,又暗自瞥向江缘的腰牌。
没有长老刻纹,果然不过是运气好些,侥幸进了内门。
如她这般普通弟子,无师长,就算进了内门也翻不了天,他可见的多了。
康平的笑容变得神经质,便是将她悄无声息的留在哪儿,想来也无人会知道。
汤林拉下嘴角,林中气氛压抑。
从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存在感不高的灰衣男子,却是悄无声息的先活动起了手腕。
江缘将视线投向他,又听见汤林的声音。
“我们可不会怜惜你是个弱女子。”
弱女子?江缘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们敢动我?”
她到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
紫霄宗外门弟子,在紫霄宗内,对内门弟子是这样的态度?
虽然她没想什么尊卑有别,内外有别,只是,这是否不太合理?
“怎么不敢?”
“你不慎遇险。”康平桀桀一笑,“还能怪得了别人不成?”
哦,不对劲,有猫腻。
可江缘想不了那么多了,得到回答,她沉默点头,果断的从储物戒中取出水华剑。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即使是有点冲动,只是江缘垂眸看着手中的剑——
如果面临此番场景都不敢出剑,她学剑,目的何在?
水华剑在她手中,汤林目光定住,神情顿时有了些许变化。
他谨慎的盯着她,心内惊疑不定,“你是何人?”
这把剑不似凡品,莫非是哪个世家……?
“紫霄宗弟子。”江缘淡然道。
她望见汤林的眼神,顿时懂了他在忧虑什么。
欺软怕硬的东西,烦。
“不用怜惜我。”江缘抿起唇,三人中,只有一人筑基,其余两人看起来都还未突破。
那筑基的一人,恰好就是一直不曾说话的灰衣男子。
原来他就是这个团伙中的打手。
眼见灰衣男子即将拔刀,江缘脚步轻移,眨眼间就拉出一段距离。
她抓住机会,小声且快速的送回传音,“凛星长老凛星长老,我等会要是没再有音讯,拜托你来捞一捞我!”
“?”
不等回答,她一剑出鞘,直面来人。
打不过就跑,已经给自己留好退路了。
现在——
水华剑寒光乍现。
“风动!”
一剑挥出,绿林中树叶哗哗作响,水华剑卷起的利风,直逼三人的脸颊。
“斩夜!”又一剑刺出。
江缘目标明确,康平躲闪不及,措不及防间被划破了手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