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内让人不适的灵力汹涌浮动,江缘好似不觉,继续往下说道:“我有一好友,前些日子执法堂道他伤好后便到这执法堂一趟。”
“今日寻不见他,料想他应是不忍让执法堂众位师兄多等,早早过来了。”
“各位师兄可曾瞧见他?”
“未曾。”静谧片刻,汤入丰沉声回答。
手指轻击剑鞘,江缘目光定在他手中一刻,尚未擦尽的血迹。
半刻钟前,执法堂弟子从垣急匆匆走进审讯室,汤入丰拿起手帕随意擦拭了一下手,就将那手帕扔落在地。
“这么火急火燎?什么事?”
从垣抬起头看了一眼被绑着的人,又迅速敛下眉目,“师兄,楚衫鱼…”
汤入丰神色不变,又听从垣继续往下说。
“楚衫鱼往执法堂这边来了。”
“刺二说她传音寻了傅师兄。”
室中静谧一刹,从垣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汤入丰的此刻心情极为不佳,暴戾灵气外泄,从垣无端想起,那人怕是承受不起这番灵力。
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孟清岑沉重的抬起眼,“....江缘。”
汤入丰嗤笑一声,走上去用刀尖抬起孟清岑的脸,血珠落在刀面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
“哦。”江缘点点头,话口一转就问道,“那师兄可曾见过另一小弟子?”
“他身高约摸……”江缘用手比划了下。
“刚才他突然消失不见,如何也寻不到踪迹,我心中实在是担忧。”
“你当我执法堂是什么地方?”汤入丰盯着她,蓦然抛出这一句话。
“啊。”江缘被这一问题问懵了,她懵懂的捂住嘴,“执法的呀。”
“紫霄宗正义的化身嘛。”
“除恶扬善,锄强扶弱……”她一字一句,一一细数。
“对执法堂每位弟子的安危负责。”
江缘笑眯眯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吧?”
不是也没关系。
“执法堂各位师兄履行的可不就是这样的职责?”
好好的一句话,让江缘说成反问句,将话的意思无端改变了些。
“自是如此。”
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江缘更为积极的点点头,瞧嘛,真好听的声音,怪不得说的话也极为悦耳,可不就是如此。
她寻着声音回头,果然见一贵公子迈步走尽。
“楚师妹,别来无恙。”贵公子笑容和煦,说完一句后又看向江缘。
“江师妹。”
“?”江缘愣愣的看着他,一种不适感从她心中无端蔓延。
果然,她在下一刻听见,身后汤入丰的声音响起,“何师兄。”
何持墨颇为平和的点了点头,他目光不动声音的流转一圈,唇边的笑意不曾收起,“这是怎么了?”
听着弟子叙述的声音,何持墨瞥了一眼汤入丰,见他神色自若,他又看向江缘。
“江师妹若要寻人,可去寻弟子堂。”
“执法堂,只为执法。”
一言定音,轻飘飘几句,便要将江缘二人送出去。
这次换楚衫鱼拉住江缘衣袖,“何师兄说的是,是我们突兀了。”
她退后几步,低头赔不是的同时心中默默数数。
“……到了。”
楚衫鱼抬起头,不去管身后旁人听见她话语的反应。
什么到了?
“傅师兄。”何持墨懒懒的掀起眼睫,往身后看去。
远处,流云相随,清风作伴。
傅云幸一人,持剑而来。
“傅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