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府大门,姜瑶激动的上蹿下跳,嘿嘿嘿,终于自由啦!
整整三天米水未进,饿得前胸贴后背,眼下哪还有力气走路呐。
撑着走到集市上一家面摊前要了碗牛肉面,吃饱喝足又坐了会才起身找了家旅店好好休息。
让店小二弄了一桶热水洗漱,那几天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身上那味难闻的要吐。
舒舒服服洗完澡,身上清爽多了,姜瑶穿好衣服挨着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相会周公了。
另一头,秦桑转醒,开口第一句话便问,“姜瑶,在哪里?”
守在床边的韩云椒拿勺搅着温热的汤药,正低头作势吹上两口。
听见这话,心咯噔一跳,勺子叮的一声,落入了碗中。
手中碗突然变得烫手起来,还好秦桑看不见,韩云椒抬头,已没有了慌张的神色,“姜姑娘,她人天一亮,就自己离开了。”
秦桑病恹恹的吓人脸色褪去,面颊微微红润,犹如脱胎换骨般重生了。
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她,仿佛看穿了一切。
但想到秦桑神志不清昏迷了几天,不可能知道什么的,便强撑着面不改色。
得知真相,秦桑觉得姜瑶一定是被韩云椒撵走的,眼眸幽深,“你赶的她?”
“爷误会了,是姜姑娘自己的意思。”
实话并未得来信任,反而让秦桑认定韩云椒不知悔改,一拳砸在锦被上怒喝,“谁准许她离开了!”
韩云椒吓得不知所措,“爷快快躺下,身子还在恢复中,万不可动气伤着。”
秦桑挡开伸来的手臂,撇过一个可怕的眼神,“陈大夫冒名顶替的事,你可知?”
韩云椒绷不住两颊肌肉轻轻抖了抖,是了,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她立马跪在地上颤声道,“妾身自知有错,不该私自关押姜姑娘,可那姜姑娘与刺客绝对有大关系啊。”
秦桑失望至极,“我说的话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韩云椒吓得不敢说话,外间鲁侍卫伸手一推,一个人跌撞进屋里。
陈大夫听了半天墙角,后背冷汗浸透,软着腿脚走了几步跪趴到地上,低头不敢瞧韩云椒一眼。
“草民的确冒名顶替了姜姑娘,解毒药方并非出自我手,全凭那姜姑娘相告。这一切都是韩夫人的意思呀。”
“陈大夫你别胡言乱语!”韩云椒慌的六神无主,上前拉秦桑的手臂又扑了个空,“爷,您别信。”
几日里惶惶不安终于泄了出去,陈大夫磨着膝盖一点点前进,把东西塞到韩云椒手中,“韩夫人您的银两。”
那是一袋鼓鼓囊囊,装满了碎银两的荷包。
韩云椒触电般抖落掉荷包,好似碰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不,这不是我的,拿开它!”
陈大夫又拿出盘数锭黄金举过头顶,“还有秦爷的赏赐,草民也物归原主。”
“爷,妾身知错了,求爷原谅妾身吧!”额头不会疼一样往地上咚咚磕去,发髻散乱,韩云椒疯癫似的靠近秦桑,“妾身甘愿接受惩罚。”
秦桑冷眼,无动于衷的推开她。
事实摆在眼前,人证物证具在。
秦桑闭了闭眼,长出一口胸中郁气,隔了好半天道,“自行去领二十大板,一月内闭门思过。”
“谢爷,妾这就去领罪。”韩云椒捂着泪脸离去。
许久,陈大夫僵硬着脊背跪的膝盖酸麻,不知自己该不该离开,直到床上人开口,“让陈大夫见笑了,家丑不可外扬,烦请陈大夫切勿宣扬出去。”
陈大夫郑重应下,“草民自当守口如瓶。”
鲁侍卫适时进屋送走陈大夫。
秦桑的身子还很虚弱,还需躺着养些时日。
姜瑶一下睡到了天黑,下楼吃着晚饭,脑海里盘算着怀中银两该怎么花,自己今后该如何生存。
一点也没注意到,洗尽灰层的脸有多白净,多惹人注目。
旅馆里,店家伙同几个健壮男人打起了主意。
一个水桶身材的胖女人闯进店里,哀嚎着直叫肚子痛,急躁的让店家赶紧开间客房来休息。
店家怕摊上事,不耐烦的骂了起来。
争吵声霎时响起,姜瑶回过神来看向哀痛的蜷缩着身子往下蹲的女人,环视一圈,周围清一色五大三粗的男人饮酒谈天。
女人痛的越来越厉害,见死不救天打雷劈啊。
姜瑶上前劝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