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辉被请去接受调查时还有些懵,他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直以来,他便会利用职位之便浑水摸鱼,搞些小动作。
陈家辉一向喜欢叶琼这个无血缘的侄女,和他的嫂子一样都是柔弱可怜的人,平常在家里任劳任怨、备受委屈。
这件事实在是抵挡不住侄女的苦苦哀求,嫂子哭的梨花带雨的,要给他跪下。
想着娇娇弱弱的侄女,在乡下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陈政委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他不知道他那个弟弟搞出了什么事,有些坐立不安。
“政委,陈主任牵涉进一桩顶替人上大学的案子,被涉案人供出来,是在陈主任暗示下修改了户籍信息。”
“家辉,怎么会办出这样的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政委恨铁不成钢:“不管了,随他去吧!”
见小吴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不耐的催促道:“婆婆妈妈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或许是和叶琼小姐有关呢?”
“小琼?她那么乖巧怎么会!”嘴上说是不会,陈政委内心不得不产生一丝怀疑,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有些难看。
“无论事情怎样,只要他做了不法的事,那便是活该。”
回到家时比平常都晚了些,周红顺手接过陈政委的衣服,轻声细语抱怨:“今天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
陈政委面色稍缓,回答:“吃过了,孩子们在家还好吗?”
周红:“小美今天和舞蹈队的同事去逛街了,倒是小琼今天一直呆在家里,一直看书都不怕闷坏了。
我想着明天把她拉出去逛逛,后天又该回校了,身上还是之前的那件衣服,也不怕同学笑话。”
“小琼是个认真刻苦的孩子,难怪能考上H大,我都不记得了。她之前成绩也是这么好吗?”
女人眸光有些闪烁,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神色不自然地答:“约莫是在乡下吃了苦,在学习上也格外刻苦了些吧。”
“那下乡挺锻炼人的,也算苦尽甘来,给小琼多买两身衣服替换。”
这边第二天计划虽好,但还是被打破。陈家辉被审问后就死不承认,说就只是帮了一个忙,并不清楚是用来干什么的。
接着叶琼接受调查,陈政委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旁边的周红却是慌里慌张、坐立难安。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周红心里没了主心骨,却也不敢给丈夫说出真相,陈政委这个人为人正直,这也是母女俩找上陈家辉的原因。
“没...能有什么事?只是他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和我们小琼有什么关系?”
陈政委嘴唇紧闭,严肃说道:“你不给我说清来龙去脉,这个我没办法给任何意见。”
周红两手死死拽着丈夫的胳膊,哭道:“小琼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太想回来了,就顶替了一个认识的人上了大学。”
“原来你也是知道的,你们这样做把规则、制度摆在哪里?轻易的左右别人的人生,太令我失望了。”陈政委生气的将周红的手甩开。
“都过去两年多了,怎么还会被查出来?再说那个女生突然生了重病,说是醒不过来了,小琼也是怕这个名额给浪费了。”
伴随着女人时断时续、隐忍啜泣的声音。
“你还在执迷不悟。”陈政委声音有些冷淡。
“我们可以补偿她,再有一年我们小琼就可以毕业了,而且也要嫁人了。”
躲在一旁偷听到两人谈话的陈文美,心中暗自愤恨。事情原来是这样,叶琼真是又自私又恶毒,连小叔都被拖累了。
虽然脸盲心盲的小叔偏心叶琼,但他们总归是一家人,是表哥、表姐的亲生父亲。
陈文美担忧:也不知道表姐那边怎么样了,知不知道情况?
说曹操,曹擦就到。陈家辉昨天没回家,打听了情况才知道还需接受调查,这不一大早来大儿子这打听消息。
“妈,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满头白发,但身体格外硬朗,中气十足地开口:“家生,你弟弟到底什么情况,还不被放出来?你不要瞒我。”
陈家辉的老婆李丽娟愁容满面地问:“大哥,家辉昨天都没回来,我们什么都打听不到,真的很担心。”
陈家辉一双儿女也是用殷勤的眼神望着大伯。
“妈,这个还在调查,应该很快就查清了,到时候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