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安顿一下,再想怎么联系你的哥哥们。”
隔着门帘安排傅一前往驿站,至少在临行前为小丫头安排好一切,自己也好安心。
直到驿站丛俏也没再说话,看出丛俏心情低落,傅安提议先去吃饭。
丛俏本想说不饿,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没成想不争气的肚子咕咕乱叫打破了宁静。
傅安嘱咐傅一安顿好细软,带着丛俏到了驿站对面的酒楼,店小二立刻走上前来热情招呼着……
丛俏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并不影响吃饭,大师傅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个人要有好身体,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从驿站出来丛俏一路打量,酒楼四层高,外面看起来美观但不奢华,雕刻栩栩如生。
酒楼内部装饰的偏文雅一些,名贵的花摆放在入口两侧,大堂左右两侧悬挂着诗词与字画,想必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桌子一个挨着一个摆放了不少,也许没到饭口,食客零零散散两三桌,显得大堂有些空旷。
傅安向小二要了一个包间,由着小二引路跟着上了楼。
包间位置在二楼,丛俏一路跟在傅安身后,东张西望四处打量,对于第一次来高档酒楼吃饭的丛俏来讲,什么都新鲜,眼睛不免忙碌一些。
小二开门之际,傅安顿住脚步,害的跟在身后的丛俏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软糯的娇躯忽的贴上背脊,身子一僵,心跟着紧缩一下,细微的感觉让傅安有些难以自持,故作镇定转身。
鼻子被撞的酸痛,眼里溢满的泪水,手不停的揉着鼻子,还不忘抱怨一句“大人,你怎么说停就停了?”
拉着她的胳膊,傅安低头看她“可有事?”一句问候令丛俏舒服不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待小二将二人迎进去,傅安点了几道招牌菜便出去了,包间里的两人安静的坐着,丛俏打量着室内布置,傅安看着她。
跟大堂相比有所不同,包间相对简单了些,桌椅,案几以及旁边立着的一道屏风。虽然简单,但是不失风雅。
室内有淡淡的熏香味道,空谷幽兰味道清淡,不仔细便闻不到,对于丛俏来说则不然,为了取得二师傅的青睐,大师傅可没少制做熏香、脂粉之类,所以谷里的女子们皆识得,会制得。
“大人为何一直看着我?”见傅安一直盯着自己,开口问道。
“在下在想,姑娘有何打算,是继续在这冀州城等你的哥哥们,还是有别的去处?”傅安压下心里的悸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
是的,看着丛俏四处打量,笑容微扬,自己的心咯噔一声,漏了一拍。从未有过这种情绪,不免多想了一些。
“不瞒大人,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小乞丐,在这冀州城讨饭,经常被欺负,时常吃不上,又饿又瘦。而且那时头上有伤未及时医治,走路都不稳。后来被人救助,将我送到现在父母亲身边才有此时的我”丛俏感叹自己的命运,幸亏有白伯伯和乐之哥哥,还有爹娘和师傅们。
没有一丝伤感,仿佛丛俏说的不是自己,看着她这样乐观,傅安心头涌起的不快瞬间消散。
“你还挺乐观”傅安唇角微扬打趣道。
“那是自然,我二师傅说过,人生苦短,自是逍遥自在些好。”丛俏甚是得意。
“听你这么说,你可以寻救你的人啊,也许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傅安接过小二送来的茶壶,给丛俏倒了一杯水。
“我也有想过的,可是当年白伯伯说要离开冀州城才将我送走的,我走后不知道他带着乐之哥哥去了哪里。”趴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脸,丛俏有些难过。
“不知道乐之哥哥是否记得我,都十年了,也许早就将我忘了。”
“没忘”傅安脱口而出,有些慌乱,复又道:“我是说你说的乐之哥哥应当没有忘记你,虽然十年过去了,你看你不也还记得他么。”
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掩饰好自己,见丛俏没有起疑,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当然记得乐之哥哥,将我脱离苦海的是白伯伯,但是最先发现我被欺负的是乐之哥哥。那个时候大的乞丐经常欺负我,抢我的吃食,有好心人给的铜板也都抢去了,有一次我被一个比我高很多的乞丐压在身下挨揍的时候,乐之哥哥便站了出来。”
“虽然乐之哥哥那时功夫并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他无比神勇,他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乞丐,动了手,拽着我就跑。当时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任他拉着跑不停。最后,你猜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