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只需派出一人为信使,与某一同折返分舵,与分舵舵主当面陈明利害。”
“以分舵如今四面楚歌之境,定然不肯舍弃这批起事粮草,届时我二人便可带着车马珠宝,与白连教分舵的信使一同折返换粮。”
“如此,粮草换成金银。”
“罗寨主大可远遁千里,另起炉灶。”
“若是还想证明与白莲教无关,寨主可委派人亲自去寻觅那些朝廷暗探与他们分说此事。”
“无需多言,只需陈明,自己就是山里挑货的货郎,受了东家所托,与百十号同乡从坞堡中秘密运粮,去往白莲教分舵所在之地,而后发觉不对,遂来向朝廷钦差报信即可。”
罗寨主的面色在黑夜的遮掩中显得毫无波澜。
但那咬牙切齿的发音分明透露了他此刻不算美妙的心情。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陈娜的面前,俯首下来,在陈腊的面旁厉声道:“陈腊兄弟莫不是将吾等视做三岁小儿。”
“就算那些朝廷钦差能够秉持公心,认真查案。”
“可那些巴不得扩大自己的军功的卫所兵卒呢?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攻破邬堡要不要杀人?”
“为了隐蔽运粮,要不要灭口?”
“说我等是良民,是受人之托,从邬堡中运粮,你问问那些查案的衙役,验尸的仵作,邬堡被攻破后的尸体答不答应?”
听着这一连串的反问。
陈腊的面上没有半分尴尬之色,只有对盟友的缜密反应的欣赏。
他胸有成竹,目光再次落回他们视野所见中最近的那一座邬堡,道:“谁说进入邬堡就一定要打?”
“杀人也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倘若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邬堡,再以迷烟等方法迷晕了屋里所有人,搬运粮食的时,自然也便无需再害人性命。”
罗寨主发出一声呲笑。
“异想天开。”
“莫不成你在坞堡中还收买了邬堡管家不成。”
陈腊笑而不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