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獒刚跑了两步,正遇上蚱蜢拿着化验单赶过来。神医身手矫健眼疾手快,直接把老獒关在了隔离厅外。
老獒不服气,抬爪就要踹门。
蚱蜢扬了扬手里的针,横眉冷对地说:“别找事儿啊,不听话就给你打针哦。”
老獒脖子一缩。好吧,再勇敢的狼狼,那也是怕打针的。
梁轩星扶着顾临靠床头坐好,一回头,正见着蚱蜢费劲地打开了密封门。
蚱蜢:“这门老獒弄的?这不揍它就不合适了。”
顾临虚弱地笑了笑:“是,它也就怕你了,回头好好揍它。”
蚱蜢“啪”地给他罩上了氧气面罩,没好气地说:“你少说话,好好吸你的氧。”
顾临深吸了几口,戴着氧气面罩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还有一间隔离病房是不是,把她带过去。”
蚱蜢翻了个白眼,手里一刻不停地调试着仪器,压根就不想理他。
“他是什么情况?”梁轩星站在一侧,看蚱蜢迅速解开了顾临的衣服,在身体上贴各种监控仪器,隔离病房里很快传来的规律的嘀声。
蚱蜢抽空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说:“你......等下也得抽血,别害怕,我抽血不疼。”
梁轩星拿起扔在床头柜上的化验单,翻着看了看,说:“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感染了......”蚱蜢手上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忙活,“暂时还确定不了具体是哪种病毒,我一会儿得跟戈辉回一趟白夜,得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过来......”
顾临对梁轩星说:“没什么大事,你听话,去隔壁的病房。”
“是实验室里的病毒吗?”梁轩星追问蚱蜢。
蚱蜢诧异地抬头看她,见她神色如常面容镇定,才点了点头:“多半是。”
梁轩星说:“你能治,对吗?”
“那得先查清楚到底是什么病毒。”蚱蜢如实说:“还要看有没有他能用的特效药。”
梁轩星听到了关键,问:“什么叫他能用的特效药?”
蚱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梁轩星:“他跟你一样,对大部分药都过敏。平时用药都非常小心,能备的药我都备了,但如果是实验室的病毒......”
那是没有现成的药可以用的,甚至连试都不敢试。
“听天由命。”蚱蜢说。
梁轩星笑了一下,说:“我不信,你肯定有其他的办法。”
蚱蜢拿出了抽血针。
顾临立刻知道她准备用什么办法,撑着身体坐起来,扯掉了氧气面罩:“不行,我不同......我不......咳咳咳咳咳......”
一句话说不完,他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梁轩星立刻把氧气面罩重新给他罩上,转头问蚱蜢:“我敲晕他的话会有生命危险吗?”
蚱蜢从兜里拿出了一支针剂:“不用,有药。”
***
梁轩星看着连在自己肘静脉上的输血管,机器的另一头连接着顾临。突然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个梦,不由得笑了一下。
蚱蜢紧张得要命。与她预计的一样,顾临感染的是未知病毒,而梁轩星的血液里带有抗体。
比较安全的做法与上次顾临救使徒的方法一样,先将梁轩星的血抽出来制作成靶向药,再输回到顾临的体内。可上次用掉的血浆根本就没得到补充,白夜剩下的全部血量只有5000cc。就算乌鳢已经立刻动身返回永泽岛基地,也赶不及。
与此同时,顾临的病情斗转直下。就在她做血检的几个小时里,人已经进入了昏迷。
万不得已,只能冒险了。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老实告诉你,我可没什么把握。”蚱蜢把各个设备检查了三四遍,一切都准备好了,还是犹豫着没能按下开关。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见我手上系着一根圆滚滚的红带子,用手摸还是热的,带子的另一头就连着顾临。”梁轩星抬手给蚱蜢看,对她扬了扬眉,“这算不算是梦想成真?”
蚱蜢还真就被她逗乐了,梁轩星本就长得十分英气,坏笑起来,看着还真是挺A的。
“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的。”蚱蜢说,“是来白夜的第一晚做的梦吧。那晚你病得很重,可以说是两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门外面至多给我们剩了个衣角。”
蚱蜢一边调整输血袋一边说:“你的血液排异性之高,世间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