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茹瘪着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难为她在易老头子面前表现得那么妥帖!为的什么?
不就是因为易苒是个傻子,守不住他爹给她的财产。她就不一样了,脑子聪明,还有手段,若是易老头子能认她做女儿,正好替易苒尽了孝道,也能护着这份家产!最重要的是,她还能和春生哥哥双宿双飞!
但是……但是易苒不傻了,这易老头子的家产,岂不是跟她一毛关系都没有了?!
只有这么想想,就觉得烦不胜烦。
李燕茹生着气,做事也不专心。
一个不留神,竟被猪圈里的一只母猪拱倒在地。李燕茹一个屁股墩摔倒在石头地板上,疼得惨叫不已,她扯着脖子,哎呀、哎呦地呻吟了许久,气得脸都红了。
易苒被这哀嚎声惊到了,走近一看,竟发现李燕茹全身僵木地坐在地上,随后是一阵更为凄惨的哀嚎,浑身颤抖地摸向衣服后摆,手上还掏出了一坨深褐色的不明物体。
“啊……!!!这是猪屎啊!恶心死了,誰给我打盆水,我要洗干净身上这股屎尿味!!”李燕茹扯着大嗓门子,实在受不了身上这些腌臜之物,一时间又没有办法,急得在地上打滚撒泼了起来。
见没人搭理她,只好灰溜溜地拍了拍身上的污渍,提着木桶去河边打水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易苒一眼。
她今天这么狼狈,还不是拜易苒所赐?
易苒看着这情形,都忍不住有些咋舌的道:“她不是要去洗澡吗?拿尿桶干什么……厉害!!”
易苒当然看见了李燕茹那充满恶意的眼神,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个。
因为比起这个,李燕茹拿着之前装猪尿的桶去打水这件事,更令她好奇!
不过也没什么,装过屎的大肠都能成为餐桌上的美味,这装过尿的桶怎么就不能用来打水了呢?!
易苒强行憋住想笑的冲动,心里默默为李燕茹点了个赞。这妹子……emmm,她是懂环保的!挺懂废物循环利用啊!
王婆子看着李燕茹的背影,脸色凝重地轻嗤了一声:“尿桶?给她用不是刚刚好吗?自作孽,不可活。这么浅显的道理,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明白?”
易苒一愣,后背不禁有些凉嗖嗖的,心里暗道姜还是老的辣!
幸好这王婆子对原主没有恶念,否则……想想就背后发麻。
俗话说得好,这人倒霉,喝个凉水都能塞牙。
李燕茹刚整理好乱蓬蓬的头发,提着桶踱步往河边走,哪曾想,刚踏出宅子没多远,就看见不远处书生打扮的男人正踮着脚四处观望。
她觉得那身型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好家伙,吓得差点给一颗心蹦了出来。
好家伙,这人不就是张春生吗?
李燕茹生怕自己这副模样被人看见,心里不由得抱怨了几句:你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来就算了,上天保佑,可千万别往这边看。
心里还没念叨完,李燕茹一抬眼,就见张春生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她瞅,李燕茹尴尬到无地自容,把腰上那件围裙解了下来,紧紧包在头上,试图将大半张脸都盖住,更重要的是,这围裙上也沾了不少屎尿味,裹在她的脸上,古怪的气味就围绕在鼻子周围,差点没给她熏晕过去。
可为了不让张春生看见她这副‘尊容’,还是硬着头皮将围巾裹得更紧了些,试图掩盖此刻的尴尬。
张春生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提着木桶的女人走过来,身上脏兮兮的,走路姿势也有些奇怪,看起来又笨又蠢。
他嫌弃得要命,心里默念这怪人可千万离他远点,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沾染一身晦气。他张春生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自诩高人一等,怎么想跟这村子里乡野村妇有过多接触?
不过那女人着实奇怪,走到距他没多远的地方,突然就不动了,还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围裙扯下来包在脸上,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笑。
这么一想,张春生又有几分看热闹的心理,不过……这越看这身衣服越觉得眼熟,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村妇’脚上的绣花鞋上,越发觉得眼熟。
他站在一旁驻足观看了许久,一时有点想不起来那双绣花鞋的主人。
阳光正好,一阵微风轻轻地吹拂过,恰好将李燕茹的围巾吹起。围巾卷动下,张春生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张清秀又熟悉的侧颜,这触目惊心的画面,顿时让张春生吓傻了眼,他难以置信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瞎得想自戳双目。
张春生脸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