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作响,大雨转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柴房封了窗,屋顶上的瓦片在大雨的侵袭下开始渗水,一滴一滴,滴落在伏在地上的身影上。
身影的手指被突如其来的雨滴滑落,一乍一乍恢复生机,眼皮微微跳动,睫毛随着跳动一颤一颤似乎要挣脱开这沉困的状态,林知月竭力挣扎着,却在黑暗中感到有人向她靠近着。
以为是那对去而复返的卑鄙母子,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小得似呻吟一般回荡在柴房里:“滚,滚开啊!”
来人似乎不满她此刻的回答,捏过她的下巴,一把将她拎起,趁她不备的时候不知道往她嘴里塞了什么,腥苦的药材味在嘴里化开。
林知月奋力的睁开双眼,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轮廓,她抬起手,想将下巴上的钳制拉开却又因为拉扯了手指,痛感加深。
最后她只感觉到那双眼皮愈来愈沉重,闭眼前的一丝光没抓到,她整个人淹没在黑暗之中。
何逸云眉心紧拧将人影甩在了地上,瞄着一地狼藉和小刀,一眼不发地盯着林知月,雨声哗啦呼啦,如同一个个鼓点,砸得他心中烦闷不止,旁边的心腹闻声,从门外探出头来:“少爷,您想如何处置她?”
怎么,处置?即便她端来了毒药,他似乎还是可悲的...不想她死。
手帕,白花,甚至是那假面舞会上的身姿都在不经意间占据着他的理智,甚至是,他的心。
从她第一次撕碎了标书,为他处理何远打在他身上的伤痕,轻抚自己手臂上青紫的痕迹,桩桩件件,这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能端来那一碗毒药呢?
踢开眼前凌乱的东西,何逸云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半晌,他从屋里走出:“将她带去我们的地方...关着。”
心腹寻声望去,孤独的身影走进雨中,那把黑伞似乎没起多大作用,那些雨点尽数洒在了何逸云身上,浇得他的衣服湿透,浇得他心灰意冷,如同多年前他失去母亲一样,千疮百孔,那般悲痛。
林知月醒了,从安静的密室中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心跳,她的双手被困紧,眼中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光线,就连时间的流逝也在这一片黑暗中失去了踪迹。
她被蒙着眼睛,动弹不得。
唯一可以判断的事情是,她已经好久没有喝水了,身体失去水分,力气溃散,副作用这个东西便在她体内窜来窜去,她无力地吞咽着口水,喉咙发干撕扯着皮肉的感觉在她身上游走,她微微张口,嘴皮上面皲裂的纹路提醒着她体内的生机剩余不多。
黑暗中人的听觉似乎变得异常敏感,那个脚步声从进门,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停留在她身前,激起那微弱的空气流动,林知月缩着脖子,一股清洌的水源自她的头顶中流了下来,那股水源从她眼前的布中滑落,滴到脸颊,滑落到唇边,身体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不得不张口嘴巴,前倾身体,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将那股水源接住。
“水...水...”水源的刺激让她神志不清,开口祈求,一遍一遍小声重复着一个字。
那人动作一顿,洒向她的水源被收回,林只月往前一扑只得个空。
她的脸靠在冰冷的地板,气若游丝,就连重复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体内的生机向着死亡流动,她忽觉得身体一阵颠倒,那人掐住自己脸颊的软肉,覆在自己身上,她的唇上贴近了温热的东西,一股水泉自口腔中流进喉咙,湿润着她干渴的身体。
口中的空气被掠夺干净,那人一下下地吻过唇尖,下唇,舔舐她的唇角,啃咬她的下巴,将水源渡到她的口中。
“咳咳。”喉咙枯木逢春,强烈的刺激让她不得不地咳了出来。
一吻即停,她察觉有股视线落于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手指抚在自己的脸颊,手指轻抚刮过唇珠,熟悉的体感给她的身体带来一遍战栗。
忽然机械的女声在脑中响起:攻略目标任务何逸云,好感度到达80。
意识到带给她痛苦的神秘人是谁,林知月一边吞咽着来之不易的水泉,一边扯着嘴皮,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传出:“何逸云,是你吗?”
轻抚她嘴唇的手骤然收紧,转而掐住她的下颚,带着浓烈的恨意,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捏碎。
林知月丝毫不惧怕他的警告,继而开口:“何逸云,是你。”她开口陈述宛若这是一句肯定的答案。
眼前的黑布突然被大力扯开,刺眼的光线生生照得她眼皮刺痛,等感觉到光线变柔和,林知月缓缓睁眼,朦胧的轮廓自她眼前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