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碧人原本还在高兴的脸一下绷不住了,全然不顾贵妃的体面和形象,光脚冲到张金忠面前。
“你说我的臣儿是刺客,张金忠你是在找死吗?”
面前就是贵妃的玉足,按照律法,看到后宫女子脸以下位置都要处以极刑。
张金忠吓得闭上眼睛,恨不得整个身子贴在地上。
贵妃,此乃永淳公主亲口之言,微臣不敢造假啊。“
眼看庄碧仁如此不识大体,丢了皇家的颜面,宁苍脸色铁青地说道。
富贵,庄贵妃累了,把她扶到帐中休息。“
庄碧仁不依不饶,还想问个究竟,自己的臣儿一定被宁望舒设计了。
“贵妃,请吧。”
李富贵伸出手,恭敬地弯着腰。
庄碧仁还想说话,刚准备开口,李富贵低声说道:“贵妃,还想要以后的荣华,现在就少说话。”
李富贵是宁苍身边的来人,他的话多少要听些。
庄碧仁不甘地看了一眼张金忠,拂袖而去。
张金忠见庄碧仁进去了,直起身长舒了一口气。
“张金忠。”
完蛋,张金忠汗毛竖了起来,竟然忘记皇上还在这儿。
张金忠战战兢兢地说道:“臣在。”
“把永淳和宁立臣那废物给我现在带到我面前。”
张金忠长舒一口气,还好是个简单的差事,起身正准备告退时。
殿外响起宁望舒的声音。
“父皇,不必劳烦张大人了,淳儿已经来了。”
宁苍顺着声音看去,还好自己的淳儿没有受太大的伤。
“淳儿,张金忠说你遇刺了,可是真的。”
宁望舒走前特意没有更换衣物,为了效果逼真,宁望舒在走之前,又拿了别的血抹在衣服外侧。
乍一看,侧腰上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渗人得很。
堂堂一国之君,赤足走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抚上宁望舒的脸颊,心疼至极。
“淳儿,疼不疼。”
在场的所有人她都忍心欺骗,唯独宁苍,这个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便宜老爹,说不了假话。
父皇,早就不疼了,只是破了些皮肉而已。“
“宁立臣那蠢货呢?”
原本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只是否有误会,但是在看见宁望舒的伤口时。
宁苍觉得,无论是不是宁立臣,他现在都该死。
“把宁立臣带进来。”
桑扶光用手里的银线捆住宁立臣,直接拖拽着进了殿中。
宁立臣从小到大没有遭过罪,一点点皮肉之苦已经让他生不如死。
“母妃,母妃,救我,母妃!”
庄碧仁在帘子后听见宁立臣的声音已然坐不住,不顾李富贵的阻拦,直接冲了出去。
“母妃……”
庄碧仁在看见双腿可见骨肉的伤痕后,双目赤红,“宁望舒,你这个贱人!”
情绪失控的庄碧仁眼看就要扑上来,宁苍狠厉地抓住她的手,把她甩到了宁立臣身边。
“你看你养的好儿子,把淳儿伤成什么样子。”
在庄碧仁眼中,宁望舒死了才好,她只恨那刀刺的不够深,不够准。
”我养的儿子,难道不是你的龙种吗?“
庄碧仁今天直接不装了,对宁苍的态度开始转变。
她不是一个好人,但她是一个好母亲。
虽然性格有些跋扈,但在自己面前还算听话乖巧的庄碧仁,今天竟敢顶撞自己。
宁苍气得说不出话,一口气堵在心口。
“父皇莫气,庄娘娘只是被气昏头而已。”
在宁望舒的宽慰下,宁苍缓过气来,用手抚着心口。
“父皇,是宁望舒诬陷儿臣。”
庄碧仁在,宁立臣的胆子马上开始膨胀,自己背后站着可是一整个庄府。
宁望舒就等着宁立臣自爆,来的正是时候。
“冤枉?我身上的伤不是你刺的?还有,你去畅春园做什么?要不要展开来说说,我可是好奇得很。”
几句话把宁立臣怼得无话可说,人确实是自己刺伤的,但他当时想杀的是桑扶光啊。
畅春园?
庄碧仁瞳孔放大,臣儿什么时候和那脏地方扯上关系的。
“我,我我当时是想……”
宁立臣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