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却用茶具到了两杯茶,才不急不缓的说:“同入城前跟着我们的人是同一批。”
“这个城主真是有意思,显然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却还派人盯着。”栾迁没有动那盏茶,冷笑一声。
昼却略喝了两口茶,瞧不出半分情绪:“无妨,送了人来,也方便我们快些见到城主。”
栾迁盯着昼却没有说话。
昼却问:“你想怎么引出城主?”
栾迁扯了扯衣裙的光袖,微微凑近昼却,略带两分狡黠:“直接就出去宣扬,我们要找圣女,不就行了?”
昼却也同时倾身,闻言失笑到:“星君英明。”
栾迁啧了一声,瞪了昼却一眼:“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我说了动脑子的事儿我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昼却看着栾迁,忍俊不禁,后退一步说:“我觉得此法甚好,我这就去办。”
说完,扯下隔音结界,拉开房门,倏然想起什么,昼却回身笑眯眯的和栾迁说:“你且再睡会儿,此事交给我来办。”
昼却在走廊中轻轻合上了门。
昼却来到一口的柜台前,柜台紧挨着客栈大门,如今正值黄昏,街上的行人已经少了几分,可是来来往往,皆是游客和谁家的公子小姐贪恋繁华,不肯离去,因此人数也算可观。
昼却并没有做遮掩,见到掌柜直接了当的问道:“掌柜可知道圣女在何处?”
掌柜听了,面色一变,却立刻恢复正常,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问道:“公子找圣女做什么?”
昼却展开折扇,一副富家子弟风度翩翩的说:“我与妹妹特意从中原来到南诏,自然是仰慕圣女风姿。”
掌柜听了,四下看了一眼,拉过这位年轻公子,二人走到后院,如今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这位公子,不是我说你,从前的南诏许是还能让大家来放心的游玩,可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妹妹赶快离开吧。”
昼却一听有戏,便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问:“掌柜何出此言?”
昼却做低眉思考状,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说:“我们兄妹二人前来寻找圣女,其实是有事儿相求,迫在眉睫,掌柜若是知道什么,还请掌柜帮帮我们吧。”
掌柜听了,下意识抬起手便要说什么“圣女她在…”
一瞬间,掌柜的面色变得青紫,颈间青筋暴起,似是无法呼吸,掌柜用力掐紧自己的脖子,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些。
昼却见事情不妙,立刻掰开掌柜的手,取地府阴气入掌柜内府中,隔开了掌柜血液中猖狂的毒。
昼却拿出一把匕首,将掌柜的四根手指割开口子,让毒顺着经脉从指间流出,直到血液再次变得鲜红。
掌柜逃过一劫,回过神来,坐在地上大喘了几口气。
“公子,我言尽于此了,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吧。”掌柜不再多说,似乎是被刚才的一遭吓怕了。
昼却看出事情不对,蹲下身扶着掌柜说:“你中毒了?说到圣女就会毒发?”
掌柜点点头,又摆摆手,借力站起身来,推搡昼却回屋,说:“这城中七成都是我这样的人了,公子不必多言了。”
此刻天已经全黑下来,昼却被掌柜推着上了楼梯,便不再多言,转身回自己房中去。
“七成都是我这样的人了”
昼却不断回想白日发生的事儿,这城中果然处处有问题,按照达瓦所说,城中应该是人人自危才是,但是如今还能保持繁华。
昼却想起白日里似有似无的各路目光,想起凭栏望远看到的。
城中还有不少异族打扮,想来也是来南诏游玩的人,相比外地人悠然自得的神态,南诏子民眉眼间或多或少带了思虑。
昼却打开房间的窗子,窗子正对远方的山水,春日节气,正是南诏花开水流的日子,却看不到一点繁花似锦的样子。
整个南诏,昼却闭上眼,重新睁开,灯火通明的南诏,百姓在街道畅游玩耍,但几乎每个人都心口都带着一丝细线一样的阴气。
此事,许是和地府有关。
昼却关上窗,遮住了街道的怨毒的阴气。
次日早,昼却和栾迁用过早膳,在掌柜的隐晦关心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
二人去了南诏最大的一个戏台班子,进了便点了上座,二人又穿着中原服饰,脸上写满了“有钱的中原人,宰我呀宰我呀。”
南诏人真诚,热情,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