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朝:“锦嫔!你可有证据,辅证是贵妃所为?”
锦嫔和盘托出:“臣妾……臣妾留有贵妃娘娘给臣妾的毒药!”
宋十繁:“你!你血口喷人!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藏毒陷害于我!”
锦嫔再欲争辩,却被魏明朝打断:“够了!此事就全权交由母后处理!淑妃贤妃一并审理!至于徐贵妃……目无皇后,僭越无礼,降为贵人!事后酌情晋封降位,此事另当别论!”
说罢,宋十繁面如死灰,瘫倒在地,看着魏明朝冷漠的眼神,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徐如蓁悄悄地抬头打量着殿中的人,一众嫔妃听闻此言,皆面露欣喜。看来宋十繁在宫中也是树敌颇多,只是碍于她是贵妃,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因此才不敢轻易惹恼她。
当年徐如蓁与皇上的故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就连久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都曾听闻,可真是风光一时,令人惊羡。
而如今,皇上已经将她贬为贵人,宫中多数人自是幸灾乐祸,且这样一来,在她位份之上的嫔妃不在少数,且与她积怨颇深,自是不会放过她。宋十繁往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众人心怀鬼胎,魏明朝也不再理会她们,命人料理皇后后事。便独自离去。
出了门,徐如蓁与程令时前往偏殿稍作休息。
“皇后娘娘薨逝……皇上看上去并不是很伤心……”
程令时端坐在桌前,透过窗外看人来人往:“这宫中……本就没有什么真心可言……”
“是啊……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能对贵妃那么狠心。”
“你竟是没看出来吗?皇后与太后本就是母族,锦嫔也是太后的人,既然说是与贵妃有关,那必然她会牵涉其中……”
“那……皇上他还将此事交给太后?定会为了给皇后娘娘报仇,严惩贵妃。”
程令时似笑非笑:“这可不一定……皇上贬斥贵妃,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贵妃明摆着是皇上的人。太后最多就是推出来一个替死鬼罢了……并不会真动贵妃……”
徐如蓁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还是忍不住心惊,在这宫中,所有人都被利益所牵扯,到最后,只会被更高位的当权者推出去成为替死鬼,在坟墓里再一次走向死亡。
吟竹苑——
徐如蓁快步跑进屋中,端起桌上的茶盏“咕咚咕咚”下咽。
啊~终于满足了!
如月震惊的看着她不停地喝水:“姑娘……你这是……”
徐如蓁放下茶盏,打着饱嗝:“我可要好好给你讲今天的事儿……”
……
……
如月越听越兴奋,直到听到宋十繁被贬:“真的?那个毒妇就是自作自受!让她再嘚瑟!”
徐如蓁无奈:“你啊……这嘴也是挺毒的!”
如月不以为然:“哼!还不都是她活该?她若是安分些,也没有这么多事!”
徐如蓁一想到皇后娘娘温和地拉着她,话家长里短,强撑着病体,万分疲惫也遮掩不住她眸中的善意与光芒。
没想到,这么好的女子,竟就这般无辜殒命,怎能不叫人惋惜悲痛。
如月念念有词:“明儿个便是冬至了,我得去好好准备,明天吃饺子……”
她走后,房中就剩徐如蓁一个人,不知怎的,这几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接下来一脸几日,程令时都没有来过。他应该还在宫中帮忙料理事务。日日派松鼠大哥来报平安,倒也无事。
对徐如蓁而言,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她与程令时的婚事要暂时搁置了。
皇后薨逝,乃国丧大事。京中军民百姓着素服二十七日,三月内不得嫁娶。
宫中风平浪静,这件事就像一阵风一样,吹散开来,再无了踪影。
第七日的晚上,程令时回来了。
徐如蓁看着他满脸疲惫,不禁有些心疼道:“这么累,你还要来?赶紧回去歇着!”
程令时躺在书桌前的摇椅上:“累是累,来还是要来的。”
“我这儿你什么时候不能来?”
程令时轻轻应声,似是累极。徐如蓁也不强迫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
“皇后一事可有定论?”
“嗯……”
“可是宋十繁干的?”
“嗯……”
“那可是有人顶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