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凡人求证道,不求了,或许真能证道成仙成佛了。”
阳阡顿了一下又道:“当然,说起来轻巧,做起来不易。譬如我,大道理早知,可还是凡人一个,修为还不如公子呢。”
景疏转头盯着阳阡半响,目现恍然,面色微悦,直视阳阡目光道:“姑娘睿智,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姑娘指点。”
阳阡:“不客气,就当赏听公子妙曲的谢礼了。如此..我不会再挨公子一剑了吧?”
景疏道:“中午我无心伤害姑娘,只是姑娘行迹实在可疑,我只想弄清真相。听姑娘刚才话语,就知姑娘绝非寻常庸人,姑娘上午跟踪我,到底有何目的?”
阳阡:“你看错我了,我就是一个庸人,第一次见公子如此美色,一时把控不住,多瞅几眼。也值得公子大动干戈?”
景疏面色微赧,咳嗽一声道:“姑娘修为高深,又一路跟着我,我不得不怀疑姑娘别有图谋。”
阳阡:“我修为高深,也是一姑娘不是?你容貌倾国倾城的,街上八十岁老婆婆都豁着牙、咧着嘴瞅着你盯瞧,我一个青春女子,多瞅着你几眼,有何奇怪?”
景疏又咳嗽一声:“姑娘,我是男子。”
阳阡:“看出来了,没听见我喊你公子吗?你若是女子,我还不看..不,你若是女子,如此美貌,我也会多看几眼的。我这人俗气,就喜欢好看的物件,就像月亮,我也喜欢,我很喜欢赏月呢。
这位公子,我真没什么目的,就是被你美色吸引,多瞅你几眼而已。再说,我又不知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除了美色,我能贪图你什么?”
景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再咳嗽一声道:“我叫景疏。”
阳阡:“景疏?七大仙门世家之一江州景家少主?难怪景少主修为更高深,失敬了。”
阳阡暗暗思忖,景疏都有如此修为,两人全力相斗,自己定落败。不知那几人修为多高深莫测,或许此刻复仇,自己当真有些心急了。不过既然出来了,先试探一下吧。
景疏:“姑娘可是姓何?”
阳阡愣了一霎,随即想到,景疏应看到了自己怀中的何家请帖,误会自己是何绮梦了,就让他误会着吧,反正迟早成仇敌,也不能深交...不,应该说她和景疏已经算是仇敌了。
景疏见阳阡目光转动,以为阳阡多心了,忙道:“姑娘放心,我是请客栈掌柜娘子帮姑娘敷的伤药,姑娘身上的请帖也是掌柜娘子拿给我的,我放在姑娘枕边了。”
阳阡转眼,确实看到枕边躺着一张大红请帖,又望向景疏道:“我叫何绮梦。景公子,你也放心,不会让你对我负责的。”
景疏听到,瞅了阳阡一眼,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景疏瞅一眼旁边圆桌上的汤药道:“先喝药吧,此时温热正适宜?”
景疏端起药碗,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拿起汤匙,舀起一匙汤药,递向阳阡唇瓣。阳阡没张口喝药,直视着景疏近在迟尺的俊美容颜,又多赏看几眼。景疏这次面不改色,平静与阳阡对视道:“何姑娘见到其他男子,皆会如此肆意吗?”
阳阡脱口道:“自然不会,我说了,我这人俗气,遇到好看的男子才会多赏看几眼。见到磕碜的男子,就转头望月了。”
景疏:“世间不俗的男子多众,何姑娘如此行事,怕会惹下不少是非?”
阳阡目光一亮:“好看的男子真的很多吗?可景公子如此好看的容色,我确实第一次见到。难道是我常年窝在家中,见识少了?以后有机会我定要走遍大江南北,若能常见到美人美色,应就不会觉着稀奇,挨剑惹是非了吧?”
景疏又咳嗽一声:“何姑娘,药要凉了?”
阳阡盯着景疏莞尔一笑:“能让景少主亲自喂药,世间没几人有此荣幸吧,不知街上那些女子知晓,如何嫉恨我?可惜,我不喜长久忍受药苦味。”
阳阡左手捂着腹部伤口,伸出右手,从景疏手中夺过药碗,一仰头,将一碗药汤全灌进肚中。汤药实在太苦,阳阡不由咳嗽起来,牵动伤口疼痛,不觉拧眉忍痛。
景疏见到,立即接过阳阡手中药碗,快步走到圆桌旁,放下药碗,斟了一杯茶水,又快步返回床帐前,将茶水替给阳阡。阳阡接过茶水,急饮几口,苦味才渐渐淡去。
阳阡边将茶杯递给景疏边道:“不能喝太多汤水了,我饿了,还想用些饭菜呢。”
景疏没有立即接过茶杯。阳阡疑惑,抬眼望去,瞅见景疏正盯着自己,目中似有些异样光彩。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