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上。
而这是他们手拿结婚证的合照。
他们没有举行婚礼,花几块钱领了结婚证,然后回家多做了一个菜,度过了新婚。
没有人祝福,但他们很幸福。
厉霆州眼眶不觉一涩,下意识地眨着眼,想去缓解这想要落泪的感觉。
然而胸口的痛意却让他眼角湿润了一片。
他看着手中的照片,哑声呢喃:“将近三千个日日夜夜,我每天都在等你给我个解释。难道对你来说,除了花滑,我和孩子都那么微不足道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透着几丝无力。
厉霆州还没缓和好情绪,手机忽然响了。
他眉微微一蹙,放下照片将手机拿了过来。
“喂。”
“总裁,训练场这边出事了。”
尽管文骁已经是扯着嗓子在说话了,但是那边的嘈杂却将他的声音淹没了一大半。
厉霆州一愣:“什么事?”
“是姜若烟的母亲,还有好多记者在这儿。”
闻言,厉霆州脸色一变:“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将照片放进抽屉中忙走了出去。
训练场外。
姜母被一群记者包围着追问关于姜若烟和厉霆州的事。
她非但不觉得吵杂,反而恨不得他们问的一个比一个狠。
文骁看姜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厉家和唐家的无情,心里不禁替厉霆州捏了把汗。
姜母眼尖地看到了厉霆州的车子驶来,停在了路边后,她故意大喊了声:“厉霆州!”
第二十章 亲近
才下车的厉霆州眼见着一群记者像是豺狼虎豹一样扑了过来。
他脸色一黑,眼底翻起了些厉怒意。
好在文骁和几个训练场管理人员拦住了,否则记者真能把话筒塞进他嘴里。
“厉先生,姜若烟的母亲说您和姜若烟还未离婚时就出轨唐薇了,请问情况是否属实?”
“您和姜若烟离婚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女方堕胎吗?”
“姜母觉得是您和唐薇一起谋划陷害姜若烟,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在花滑界身败名裂,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风刀般刮来,每个都是十足的尖锐,哪怕说错一个字,他们都可能会把它无限放大。
厉霆州冷凛的目光看姜姜母。
她站在那儿,抱着双臂像是看戏似的,眼里满是成功报复的笑意。
医院。
病房中,姜若烟看着电视中混乱的一幕,心被狠狠地揪着。
姜母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停进去了。
每一句话都好像在心疼女儿,帮她诉说委屈,替她抱不平,俨然是一个不忍女儿蒙受不白之冤的好母亲。
但只有姜若烟知道,姜母看似是为了她,但不过是为她自己出口气。
她并没有觉失去的是个女儿,而是一件完美的作品。
姜若烟红了眼,但在画面切到厉霆州时,她呼吸猛地一滞。
攥着被角的手不觉慢慢收紧,她也想看看他怎么解释这一切。
然而姜若烟没能等到厉霆州的回答,画面很快的被切换到了主持人。
她愣住了。
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有些庆幸。
她怕听见厉霆州更加绝情的话。
“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到近,厉书然跑了进来。
姜若烟看他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跑的,忙让他过来坐着:“怎么跑出去了?”
她摸了下他的额头,有些湿润,皱起了眉:“你看你都出汗了,冬天出汗容易感冒,不厉再乱跑了。”
温柔的劝责让厉书然呆愣了一下。
这种关心的话他从来没有在唐薇那里听到过。
而在厉霆州那儿听着,也没有现在这种奇怪又暖洋洋的感觉。
厉书然看着姜若烟,慢慢地张开手。
姜若烟眸色一怔。
一朵粉色的小苍兰躺在那小小的手里。
她问:“你去摘花了?”
厉书然点点头,踮起脚尖将花别在她的耳朵上,生涩地开口:“好,好看。”
细小的声音让姜若烟不知怎么得心底一颤。
这几天,她从来没有听过厉书然说话。
厉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