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给陈诚发去消息。“怎么没退赛？”

“散打社老师是我姑姑的朋友，老师让姑姑一定要我参赛。对不起啊。”

陈诚又说：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抢你风头的，你比我强得多。”

“我不想承担风险，你承诺过我会退赛的，我希望你能想办法做到。”

“抱歉，我会想办法的。”

“你装病试试。”

“嗯。”

次日中午，刘川前往食堂时收到陈诚发来的消息。

“我装病被姑姑看出来了，她还知道了是你拜托我退赛的事。她可能要找你谈话。真对不起。”

刘川叹了口气。

下午下了最后一节课，刘川收到了社团老师发来的消息，老师让刘川六点来社团教室一趟。

晚饭过后，刘川来到社团教室，在课桌后坐好。离六点还有一会。

过了几分钟，李楠进入教室，坐在刘川身边。

见李楠没去训练，刘川觉得李楠多半也是老师叫来的。刘川心里一揪。陈诚不会把刘川说刘川喜欢李楠的事也告诉老师了吧。如果老师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告诉了李楠的话，李楠还会让刘川参赛吗？

刘川略有些紧张地问：

“是老师让你来的？”

李楠点点头。

刘川更紧张了。“老师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

刘川稍微松了口气。

又过了一会，老师和陈诚一起走进教室。

陈诚低着头，跟在老师身后。

老师领着陈诚走到课桌前，让陈诚坐在李楠身边后，老师看着刘川。“你为什么想让陈诚退赛？”

看来陈诚并没有告诉老师刘川说刘川喜欢李楠的事，刘川放松下来。“他抢了我的名额。”

“你可以和其他两个男生争夺名额啊，你肯定能脱颖而出的。”

刘川皱起眉，装作厌恶地说：

“我讨厌别人抢我的东西。”

“抱歉啊，是老师处理得不好，应该让陈诚一起参加选拔赛的。”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不要意气用事啊，全国大赛是团队赛，有一个好队友，拿到好成绩的概率也能多一分啊，你不是和李楠说过，你很想拿全国大赛冠军吗？”

刘川重复了一遍：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老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就只能让陈诚参赛了。”

刘川心里一咯噔，他没想到老师这么想让陈诚参赛，按理说，如果老师时奔着成绩去的，应该选择刘川才是，再不济，也该继续劝说刘川啊，怎么会直接让刘川退赛了。

陈诚似乎感到愧疚，想出口劝说：

“老师……”

老师打断陈诚。“你姑姑让老师一定要带你在全国大赛拿到成绩，那对你以后的职业道路有益处的。”

陈诚看了眼刘川，将头低了下去。

李楠说：

“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话，我觉得留下刘川更好，他更有实力。”

老师似乎没想到李楠会反驳老师，老师有些生气地说：

“这种不听话的学生，要是在场上耍脾气，故意输，你来负责吗？”

李楠目光坚定，“我来负责。”

刘川有些吃惊，他和李楠只是说过几句话的交情，没想到李楠会为了刘川和老师顶嘴。

老师笑了，似乎是被气笑了。“你有什么能力负责？你在全国大赛上出过什么成绩？你知道在你之前，我们学校都是热门夺冠学校吗？要不是你哥，你觉得我能让你当社长吗？”

李楠的眼眶有些红了。

刘川有些心疼李楠，刘川对老师说：

“让我参赛，一定能拿冠军。”

“你吹什么牛？就算你在全国大赛赢下每一场也不可能夺冠，你的其他两名队友的水平在全国大赛里属于中下游，带着他们，你凭什么夺冠？”

“我可以教他们。”

老师狠狠地锤了下桌子，吼道：

“你的意思是我教得不行？”

刘川被老师的反应吓了一跳。“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想参赛就参赛吧，我懒得管了。”老师快步走到门外，地板被她跺得登登响。她摔紧门。登登的声音逐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