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用肚皮倒抽一口凉气,顿时觉妖庭当真死的不冤!
在莫天歌的眼中,妖庭的这般计划,等同把那颗大日恒星给活性化了,不成功也就罢了,一旦成功,这尊大日之妖稍微动弹一下,整个蓝星瞬间就要灰飞烟灭。
这是一个看似宏伟,但实则毫无意义,成功比失败更可怕的计划,因为不可控性太巨大了。
妖天继续说道:“妖族的计划是成功的,我这位大道之妖经它们之手降临于世间,只是我的存在和你们存在有极大区别,我没有你们这些生灵的感情,甚至不具备你们常规认知中的智慧,比方说,你们试图与我沟通,但其实我从未回应过你们,只是你们的想法,从我身上反射出了你们所能理解的信息,对我而言,你们始终都只是在自言自语。”
莫天歌闻言,顿时觉得自己之前那番话的确不用说,因为妖天的存在和自己这些生灵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祂看似可以交流,但实则祂的一切所作所为,注定是不可理解。
其他不说,就连此刻莫天歌与妖天的交流,都是一种映射关系,便可见一斑。
看着那妖天的笑容,莫天歌心中愈发凝重,因为没有什么必一个完全不可揣度的敌人更可怕了,但即便如此,莫天歌还是问道:
“那你存在于世间,到底有什么目的?”
妖天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我有什么目的,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最终会回到我询问你们的第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什么?”
妖天的跟脚已经显露,祂妖庭残党铸就的大道之妖,但祂的问题,显然不只是那么简单。
莫天歌骤然向后退去,因为那些大妖已经被彻底灰雾吞噬,然后整个地下宫殿,都已经被那滚滚的灰雾所充斥,然后,当莫天歌和妖天聊了这么一小会后,灰雾已经涌来了。
莫天歌一退再退,向着地宫之外退去。
妖天笑道:“聪明的选择,无数的未来访客中,知道与我动手并非明智之举的人,其实并不多!”
莫天歌没有回答,而他的撤退,只是因为他骤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论天悔之罪是谁弄出来的,但这东西把人送到第一纪元来,真的是为了怼妖天吗?
莫天歌觉得不是,因为时间节点不对,如果真的要对付妖天,只要能回到更早的时间那岂不是更好,但天悔之罪抵达的时间节点,偏偏是第一纪元的末期,甚至是妖天诞生前的最后那一瞬间。
这个时间节点,本就透露出了一些线索。
妖天缓步而行,悠然的追着莫天歌出去了,而那滔天的灰雾也随之向外蔓延。
终结第一纪元的终极大恐怖,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第一纪元这个时代,生灵种类那是花样繁多,草木可成精,鸟兽可成妖,甚至连一朵云,一缕风,也可成为妖,莫天歌跑了一段路,便见到许许多多想都未曾想过的生灵,但这些生灵,此刻都走向了末路。
妖天从容迈步,祂含着淡淡的笑意,一双黑色的眸子,温和的注视万物。
而灰雾化作风暴,涛涛席卷,不论是花鸟鱼虫,亦或树木走兽,一旦被灰雾触及,便会渐渐消失。
就像是日升月落,水往低处流一般,妖天的存在就是大道,祂行走于大地,万物因祂而沦为虚无,就像是设定一样铭刻于现实之中,根本无从违逆。
见到这般情景,莫天歌胸膛的血色眸子,泛过一抹幽暗之色。
自从开辟出天魔之道之后,莫天歌从未像是现在一样升起杀意。
不论妖天到底是什么,祂的行为所铸就的,是莫天歌无法容忍的恶业,因为所有被其触及的,一切爱恨悲苦,怨怒执迷,都会彻底沦为虚无,一点痕迹都无法留下。
妖天给与万物的,是连绝望都不被允许的虚无。
莫天歌心有杀意,但眼神却极其平静,不断后撤,他依旧在等,等天悔之罪的真正意义与布局浮现的那一刻。
妖天如此行为,自然惊动了第一纪元那些推翻妖庭,占据时代之巅的存在。
玄门与魔门的修者,先是诧异,然后叱喝,试图让妖天停止,但这一切皆是无意义的,妖天不曾止步,甚至祂那温和的眼神,都不曾有半分变化,然后这些修士自然是动手了。
然而,绝大部分的修者,甚至靠近妖天的资格都没有,便自然而然消失在灰雾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