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世间平静,天魔不显,世间动荡,天魔踏世的理念。
在第一纪元末,第二纪元开的这个节点,时代脉络便是休养生息,开拓成长之时,的确不应该是天魔降世的时间点,有鉴于此,莫天歌便有所收敛。
真正的葬纪元之刀,乃是莫天歌祭葬一个纪元后,统合纪元之力斩出的一刀,隐隐有着毁天灭地与开天辟地的威能,连妖天都不能无视,而眼下以大天魔之躯劈出的葬纪元之刀,威能距离巅峰的差距大到无法言喻。
虽然威能收敛了,但这一刀也有着其他的意义,莫天歌想要借此和老君论一论道。
如昔日在金山寺中,莫天歌与如来佛祖做过的那一场一样,双方秉持自身的理念与立场,各展手段,在不超过一定界限的情况下放手一搏,这既是论道,也是一种交流!
有了那一场在金山寺中的论道,双方皆和对方的理念与道行,建立起了一些了解,才有了后来在南天佛国中的深入交流以及合作的可能性。
莫天歌也相信老君能察觉自己的意思,而之前老君也的确如此,其修为与手段都属于“正常”的范畴,但眼下,老君这一手有些出格了,莫天歌自然有些不满。
当初在金山寺中,如来佛祖要是在论道中,稍微落于下风,就突然叫来了如来金身级太空灵山战舰群,然后组合成一个堪比月球体积的大巴掌,然后从外太空对着莫天歌拍来,这么输不起,以后还怎么一起愉快的玩耍?
老君也察觉到了莫天歌的不满,他微微一笑:
“老朽倒没有不讲武德,因为这力量本就是存在于当下这个时代,若无这股力量的保护,洪荒破碎后所形成的蓝星,早就湮灭于宇宙的众多觊觎中了,甚至于蓝星能够在你那个时代,能成为威慑诸多外星世界的天区霸主,也与之有关!”
老君此言似在透露某种秘密,莫天歌闻言倒是有些错愕,不过倒也来不及多想,那一截血肉触手所化的魔刀,遇上了老君这一口真火,便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即便黑渊之气能侵染万物,此刻也极尽狂乱的暴走着,却也阻挡不了这真火的燃烧,如同落到火盆里的纸钱一样,迅速灰灰而去。
那一截血肉触手也在火焰中不断溶解着,但这真火并非是纯粹的焚烧,也蕴含着玄妙的净化之力,这一截血肉触手乃是道化真魔之躯,是失控暴走的灵灾,但此刻真火焚过,那疯狂与混乱的种种,皆被焚尽,进而重塑新生。
那一截触手在真火中溶解殆尽,一个又一个虚幻的影子从其中飞出,那是被埋葬于第一纪元的存在,有修士,有妖族,有其他种类的生灵,也有平凡无奇的草木与鸟兽,不仅生物,还有着死物。
在天地灵气不断冲刷下滋生出了一缕微末灵性的山岳,因众生祭祀而获得其名的河流,或者是承载了历史的树屋,山洞,茅草屋等等建筑物。
不止是生物以及死物,那些影子中,甚至还有着风吹火燃,雷霆生灭等等自然现象的缩影。
生物与死物,皆承载着因果,自然现象也同样如此,也许是某天一道闪电的落下,以及一个生灵抬头看天,参悟其奥秘时的思索,这些都是因果。
生灵,死物,现象,这三者皆是第一纪元的因果,森罗万象皆蕴含其中,也是被莫天歌背负与埋葬的种种,此刻,借助老君的这一口真火,这被埋葬的种种得以解脱,随后老君伸出手,遥遥一指:
“逝无所归,徒留怨憎,老朽便为尔等开一轮回归宿,来自于天地,也归于天地,且去吧!”
那一道道影子,化作流星四散而去,化作某种灵性,散于山石之间,融于草木之中,落于河流之间,附于走兽飞禽之内,甚至渗透于那风霜雨露的自然现象里。
这一刻,世间仿佛有了一些不同,所见的万事万物,仿佛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性。
莫天歌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以真火焚世,让因果在天地间循环流淌,继而缔造万物有灵的仙道之世吗,好你个老君,倒是有魄力!”
这宇宙有灵气,但却没有阴曹地府一类的死亡维度,生命诞生由血肉而凝聚魂魄,若是修行有成,魂魄可进化为元神,元婴或者法相其他东西,脱离血肉而单独存在,若是修行不成,终归是要在天地间饱受煎熬,继而魂飞魄散而去的。
蟠桃母树还是幽冥蟠桃木时,掌幽冥轮回之权柄,倒是能运转造化,予以一切魂魄一个最终归宿,随后幽冥蟠桃木后已陨,第一纪元盖棺定论,莫天歌的道化真魔之躯背负一切,埋葬一切,倒是在客观层面起到了同样的替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