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典的举行,不一定需要冬至这个时间节点,但不论举办那种模式的祭天典,天时契合的精准都是基础中的基础,然而就是这个基础,已经是极端的严苛,因为这从理论上,是必须契合整个星球整体运转,才能在理论上天人合一,以小源撬动大源,最大化实现仪式结果。
想到这里,莫天歌又想起自己在天元星那边,为了模拟一份在象征层面,具备白虎神性的“少昊金血”,前前后后的就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甚至还赌上了些许运气,才让四圣星灵创世仪式顺利进行,而想要举办在纸面与理论上拥有最上威能的祭天典,难度自是更进一步。
难归难,但修者的路,哪有不难的,哪怕老君这般大能,真要往前一步,都得豁出去尽力一搏。
莫天歌行动力甚是果断,一旦有这个念头,便开始投入到这方面的思考和准备来。
祭天典的讲究与阶段有很多,甚至每一个朝代,每一个时代都有不同的讲究,而莫天歌以民俗学为根基缔造的祭天典,自然还是要以民俗学为标准,应该有四个阶段,分别是萌芽融合,秩序鼎力,礼乐大昌,契约升华,分别对应终葵舞,九鼎礼,两牢烹,泰山禅,然后在这四个阶段的尽头,抵达第五阶段,触及那奇迹的上苍领域!
莫天歌思考了良久,虽然尚未定下完整的仪轨,但第一阶段,却已经有了一些方案了。
往日走过的路,终归留下了一些底蕴,眼下可堪一用。
念头转动间,莫天歌意志在时光长河中遨游,试图跨越这条时间线中,联系上蓝星的时间主轴,然后加以布置。
远在星河另一端的南天佛国中,身披袈裟却遮不住一身肌肉的江流,正在宣法讲经。
数百年前,他于河中偶遇河神,得了奇遇,修成一身金刚不坏身,待到天道魔劫过去后,他便仗着自身的金刚不坏身,找仇人报了父母血仇,而后便潜心修行,数百年下来,修为日渐精进,目前也是南天佛国中位居二三线的高僧大德了。
屈居于二三线高僧,主要是因为其跟脚平凡,乃是自行背离宗门之弃徒,相较正常的宗门子弟,少了许多上进的渠道与机缘,别的不说,别家宗门子弟靠着长辈的提携,去各个宗门刷人脉与面子时,江流正在深山老林里蹲着呢,如此劣势,待到各大宗门开法会时,有资历的人都坐在主桌上商业互吹,而江流只能在门外的散人席里眺望大佬们谈笑风生。
但这些都不算事,二三线高僧那也是高僧,江流凭借一身扎实且不俗的修为,在二三线城市,倒也能威风一下了。
只是,江流最近这些时日也有些心烦之事,这不,还在讲经呢,就有人来找茬了。
“敢问上师,单凭肉身强横,就能称佛了吗?”
面对此问,江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佛有大能,智慧无双,肉身强横也是佛陀神通之一,为何要加以区别呢,难不成就只准佛陀长着大脑袋,不准佛陀有身子,只能是一个飞翔的头颅,如果你这样认为,我会向南天佛国宗门联合会,实名制举报你谤佛辱佛,丑化佛陀形象。”
数百年前那场天道魔劫后,有僧人气运通天,领悟出了新佛法,以灵性飞升为目标,虽然这般佛法修行起来并无多少法力,战力也甚是弱小,但修行速度却是极快,不仅能飞升,而且飞升普及率也很高,刚开始时无人在意,待到百来年后,这般灵性佛法已成一方潮流,而数百年后的今天,更是愈演愈烈,隐隐有了新旧佛法的正统之争。
江流作为靠奇遇才成就高僧业位,背后没什么跟脚与人脉,而且还是专注肉身修行,与新佛法的灵性飞升格格不入,所以三天两头就被选做靶子,夹在新旧佛法争端之中。
说实在,江流对此感到烦躁的要死,但只要抬头看看天,江流还是能很好的平复心情。
数百年的发展下来,灵性飞升派系,已经有不少飞升祖师了,这些飞升祖师相比起正常的飞升者,没有肉身横渡宇宙的威能,只能短时间短距离的在星空挪移,但平时挂在大气层上却也不难。
眼下南天佛国的大气层中,飘荡着一层又一层的绚烂佛法极光,每一道佛法极光,皆是一位灵性飞升者,他们联手组成了名为“天人界”的势力,悬于天穹,顾盼凡尘。
这般新旧佛法道统之争,他们也是时刻关注着的,真要闹出什么事来,指不定就是几十位飞升祖师联袂下界,来欺负自己这个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没有后台,可怜兮兮,柔弱之际,只有肌肉很硬的小和尚!
哪怕灵性佛法体系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