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张大发有些发怯的点点头。

“你继续！”

虎子捡起筷子又夹了口菜。

张大发搓了搓手，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原因，他的额头有些冒汗，便抬手擦了擦汗，继续说道。

“其实当叫花子的，除了要饭，大部分都要偷，有的是打掩护的，有的则是专门下手的，但一旦被人抓住，轻则打一顿，重则就扭送官府，所以干贼的花子，背后都得有靠山，一旦被人当场逮住，得有人帮你脱身，所以…”

“所以你就当我是你的靠山，这些孩子就是你的掩护，而你，就是那个下手的！”

没等张大发说完，虎子直接打断他的话，眼睛冷冷的盯着他，见虎子这个表情，张大发赶紧低下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对方，他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襟，脚也不自在的来回互相踩着。

虎子本想发火，但看他的样子是又可怜又可气，无奈最后长叹一声，伸手搭在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大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这帮孩子，但邪道永远是邪道，不管你眼前得了多少好处，最终都会让你入魔，让你万劫不复，你以为有我就可以专心干你的贼，但你想没想过万一哪天碰到一个比我厉害的，或者这些孩子因为打掩护不甚就被抓住当场打死了，咱们还有活路吗？心还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