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很多做买卖铺子的，但凡规模到了一定程度，都会在自己铺子后面圈一块地，或者盖一个院子，供我们这些叫花子，或者无家无主之人来方便！”

“方便？”

虎子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是，就是拉粑粑！”

二胖赶忙把话接过来。

虎子一听有些发懵，这确实也触碰到自己的知识盲区了，他盯着二胖问道。

“这是什么道理，在自家生意旁拉屎，这不是晦气吗？”

二胖听虎子说完一笑，回道。

“大哥，方才大奎不是说了，这是人家京城的特色，人家那大买卖人认为这些粑粑是财，也叫屎黄金，拉得越多证明人家生意越旺，而且还得个福照苍生，善待穷苦的美名，所以人家巴不得有人来拉呢，而且人越多越好。”

“哦…”

虎子听完长吁了一声，也大概明白了这个其二的意思，他拿手指了一圈几人，笑着说道。

“你是让我带着其他兄弟去那拉屎。”

“额…”

大奎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咋说。

虎子见几人略有窘态，一摆手说道。

“你大哥我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山沟子里出来的，啥脏东西没见过，不就是去那拉屎待着吗！没事，就听你们的。”

大奎听完赶紧冲虎子作了个揖说道。

“大哥见谅，这也是我们能想出最安全的地方，此地虽然人多，但也很杂，既有各方势力的叫花子，也有不少本城或城外的人，而且大家来此地基本就是方便，没有其他想法，背墙根儿待上几刻钟既好，我们会尽快办妥，然后就招呼大哥和各位兄弟。”

虎子点点头回道。

“好，就按你说的办，你们即刻动身，我带着弟兄半个时辰后动身，尽快办妥，我们在惠仁堂汇合。”

“是，是！”

张大发和大奎几人冲虎子一抱拳，转身带着银子走了。

几人刚走，虎子也走出庙门，稍微一发力，几个箭步便爬上一棵参天大树，冲着四周极目远眺，未发现异样后，虎子从树上下来，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冲庙里喊道。

“栓子！”

“诶，来了哥！”

虎子现在跟栓子貌似有着某种如磁铁般的互吸力，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动作，栓子总能第一时间听到和捕捉到，听到虎子召唤，即使在睡梦里，也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随着几声沉重的脚步声，栓子咧着大嘴来到虎子跟前，粗着声说道。

“哥，你醒啦，找我干啥！”

虎子看着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栓子，满眼写着喜欢，他轻声问道。

“其他哥哥们还睡呢？”

“嗯呐，一个个跟死猪似的，这是吃饱了，要搁平时，早就饿醒了，嘿嘿！”

“好吧，那让他们想睡着，你跟我来！”

“诶，好！”

栓子与其他人最不一样的，就是对虎子的话言听计从，从不问为什么。

虎子转身往庙后面走去，栓子就在他身后静静的跟着，到了一块空地，虎子立身停住，四周看了看，略微一点头，回头对栓子说道。

“栓子，会武功吗？”

栓子摇摇头。

“想学吗？”

“嗯嗯嗯…”

听完栓子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好，从今天开始，我不光是你大哥，还是你师傅，交给你武功。”

“太好啦，这样我就能给我爹，我娘报仇啦！”

说完往前一拥又要来抱虎子，虎子猛地一瞪眼，吓的栓子赶紧止住脚步，低着头不敢去看，虎子忍住没有现在就说马六的事情，而是满脸严肃的说道。

“栓子，你要知道，练武不是件轻松的事，像你这样毫无根基的，最基本的桩功就要练上数年，再到长拳短腿，内外兼修，没数年光景是看不出成效的，而且这期间的苦也非常人能所受，你要先做好吃苦的准备，一旦应承了，我也将不留半点情面，你可清楚！”

栓子听完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反往日憨憨的样子说道。

“哥，他们都觉得我傻，觉得我就是个囊吃饱，成天除了睡就是吃，啥事也不想，可我不傻，我爹妈被胡子杀了，我想报仇，可报不了，癞皮狗（赖哥）打我们，好几次都是我帮他们挨的，为啥，我就想多点兄弟能帮我，帮我报仇，我没别的本事，就身板儿大些，抗揍，我只会这个，我希望有人能帮我，我希望我这样就能让人记住我的好，好帮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