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陛下要升我俩的位份。”
傅千谣这下懂了为什么陛下会晋封自己,她父亲是太尉,掌管着整个晗朝的兵马。
“如今,我倒宁愿自己不做这个夫人。”
陈绾乐苦笑道:“阿娘体弱,战场上刀剑无眼,阿父若是披甲去了战场上,阿娘在家中不知道会有多害怕。”
沈柒月知道她看重家人,柔声安抚,“陈将军骁勇善战,不知立下过多少战功,定不会有事。”
这些天沈柒月都没再见过萧瞻行,宫中都传说陛下看腻了沈柒月。
寒食节至,后宫所有人要到太庙祭拜。
如今后位一直空悬,天子就牵着太后的手率先登上太庙祭祖。
后妃们按照位份站位,沈柒月看着最上面的那道身影,他身量极高,着黑红色的天子服,十二旒冕下的君颜冷峻。
沈柒月咬了咬唇,不再看。
祭文毕,众人洒酒,仪式才算完。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到宫中,今日是寒食节,要聚在一起喝寒食粥吃青粳米。
看着殿内的和乐气氛,裴太后满意的笑了笑。
“今日这寒食节,沈昭仪功不可没。”
沈柒月回道:“还要多亏内务府、陈夫人和傅婕妤的帮忙。”
“都赏、都赏,”裴太后看向一旁的萧瞻行,“陛下说呢?”
萧瞻行看了一眼沈柒月,见她微低着头,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沈昭仪有大功,陈夫人和傅婕妤亦有功劳,都要赏。”
还没等话落,就见一旁的棠太妃晕了过去。
“太妃娘娘?!”裴嬛惊呼。
萧瞻行赶忙上前,见棠太妃脸上出现了大片红疹,赶忙让人去喊御医。
众人哪里还顾得上寒食节,乱作一团。
御医背着药箱,进了侧殿。
“太妃是怎么了?”
“太妃呕吐不止,全身起了红疹,应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太妃可有忌食之物?”
伺候棠太妃的宫婢小声道:“太妃忌食桃花,今日只吃了一些寒食粥。”
“将那粥拿来。”
御医闻了闻粥,摸了摸胡须,“那便是了,此粥中有桃花,太妃患的是桃花癣。”
裴太后皱着眉,转身对沈柒月道,“怎么回事?予不是告诉过你们棠太妃不能食桃花吗?”
看着所有视线都转向自己,沈柒月回道:“太后,柒月并不知……”
“你怎会不知,”裴嬛走到太后身边,“那日太后同妾说了以后,妾便去了钩弋宫,将太妃不能食桃花之事告知了你,阖宫上下都是看到的。”
“太后,嬛儿不知道沈昭仪为何要这么说。”
裴太后望着榻上呕吐不止、似若游丝的棠太妃,气急,“你还要狡辩,予特地嘱咐嬛儿告知你,你怎会不知。”
沈柒月立刻跪在地上,惊骇的浑身颤抖:“太后,妾真的不知道棠太妃不能食桃花。”
棠太妃使全尽身力气,指向沈柒月,眼中满是厌恶:“让她滚,滚!”
“来人,沈柒月谋害太妃,立即关入掖庭,听候发落。”
“太后开恩啊!”陈绾乐和傅千谣赶忙上前跪下。
裴太后甩开她们拉着自己的手,震怒道:“宫中决不允许此等恶妇出现,你们若再敢帮她说话,一同关入掖庭。”
“太后!”
沈柒月不想不明不白就被扣上谋害太妃之罪,伸手去拉萧瞻行的衣角。
“陛下,妾没有,陛下相信妾!”
却见那人满目冰凉,眼中不见半分从前的柔情。
“陛下莫不是也想包庇沈柒月!”裴太后同棠太妃一同看他。
只听他声音冷淡,开口道:“沈柒月谋害太妃,证据确凿,立即褫夺封号,关入掖庭。”
沈柒月松开萧瞻行的衣角,瘫软在地,水眸看不清眼前之人。
掖庭里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带着一股不见生人的腐臭味,到处都铺满了厚厚的灰尘、蜘蛛网,夜色昏暗,增添阴森。
沈柒月瑟缩在掖庭宫的一角,环抱着自己,她身上还穿着隆重的正服,却再不见白日里的华美,钗发散乱。
夜里的掖庭宫,充斥着呼啸的风声,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尖锐叫声。
沈柒月被吓得脸色煞白,她感觉自己仿佛就要被黑暗吞噬殆尽。
沈柒月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觉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