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再次拒敌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当堂拒绝了。
这里,可是大隋东都的副朝堂。
和杨侑一样,虽然不在紫微宫正堂,但也是在仪鸾殿,上面还坐着越王杨侗哦。
这,可不就是逼着樊子盖杀人立威嘛?
樊子盖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份重礼,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热腾腾的人头。
这下子,朝堂上炸窝了。
谁也没料到,这乡下来的二杆子,真的会动手!
下死手!
没这么干事的!
率先头铁发难的,是国子监祭酒,也就是国立贵族大学的校长杨汪。
他当庭指责樊子盖草菅人命、不顾官体、逾越宗法!
嘿嘿,铁了心的樊子盖哪管这一套,直接下令要将杨汪推出去斩首。
这下子,文人的风骨、贵族的气节,全他妈不见了!
杨汪当着朝堂上众人的面,“咕咚”一声跪下来大声求饶。
“樊大人,樊大人,樊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请饶恕我吧!”
说着,连续在朝堂的光石板上“嘣嘣嘣……”地磕着响头。
这劲儿使得大了些,尽管他头很铁。
但地面也过于坚硬些,不一会儿,直磕得额头鲜血四溅。
……
看樊子盖又要来真的,一些嚣张跋扈的权贵们,立马变了脸色。
他们纷纷躬着身子,为杨汪求饶。
杨汪的命,算是保留下来了。
但是人,却被押进了大牢,等候广皇帝回来后定夺。
一时之间,东都朝堂之上的将领军官们噤若寒蝉,再也不敢造次。
政令开始变得畅通起来,东都城的城防实力,陡然升级。
这让气势汹汹、信心十足的杨玄感大军接连受挫,一时之间拿东都城毫无办法。
这时候,为了响应代王杨侑发出的保家卫国的号召,大批的权贵子弟都纷纷从各地赶了过来,其中包括大量的城中子弟。
他们原本就准备加入守卫东都城的大军,勤王。
然而,裴弘策那鲜活的头颅,高高地挂在城门旁边的高大城墙头上。
这让他们心惊肉跳。
不能这样玩啊!
这些人,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自由散惯了的主!
好朋友、好大哥裴弘策都这样了,自己去了,还能有好?!
这些人,最难的是守规矩!
“去球!”
“咱们也反了,不要受这土鳖的鸟气,还是跟杨玄感大哥去厮混,吃香的、喝辣的去吧!”
当中的衙内小头头,上柱国、大将军、寿光县公韩擒虎的儿子,袭封凉州总管韩世谔说了话。
“哗啦啦!”
大大小小的一帮衙内贵公子们,就这样调转马头,奔向了他们大哥杨玄感的阵营。
他们的命运,也因此而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兵力急速膨胀的杨玄感,很快就派出多路兵马,将洛阳城的要道、关口进行了封锁。
城西的慈磵道、城南的伊阙道等战略要地,尽数落入杨玄感的控制之中。
后来,连天险虎牢关,也因为守将的投降,仅以五千兵力轻松拿下。
据说,当时的官兵,头缠白布,蹲在地上,毫无斗志。
!!!
东都城城防的顽固,让杨玄感和一众手下,大跌眼镜。
但他们还是不断地尝试和东都守军纠缠,另外就是对付城外的卫玄大军。
在这一段时间,整体上杨玄感的军队占据了上风。
这让他越发相信,自己是天选之子。
一方面,他加强了对东都城内守军的心理攻势。
比如,让出城作战时被俘的内史舍人,也就是立法院的法官韦福嗣给樊子盖写个信,自己抄抄再射入城中劝降之类。
另一方面,就是和屡战屡败、不服输而不断骚扰的卫玄干仗。
这时候的卫玄兵马,面对的形势渐渐有些恶劣!
因为屯兵于野,周围又被杨玄感的叛军围堵,所以粮秣供应越来越紧张。
这种情况,是当初卫玄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
粮草问题,成为逼迫卫玄决死一战的最重砝码。
决战!
于是乎,卫玄将自己的全部五万余人,悉数列阵而出。
他们在邙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