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分活络。
仿佛有找死的兔子在撞树。
“好奇怪。”
“?”
“我想杀你,可这里不让。”
什么什么?
白言之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明明刚才一脸凶戾,一副誓要置他于死地的狠辣样。
可偏偏又茫然无措的捂着心脏的位置,说这里舍不得他。
白言之还心有余悸:“你有病吧!我怎么知道,你这是像舍不得的样子吗?你怎么不捅自己?”
说归说,该死的薄红腾地一下不争气的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在心内蔓延,说不清道不明。
郭酒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比起自己,那肯定更乐意捅他。
“你……!”
四周寂静,但郭酒的感知力还在,吞咽的口水声在空气里过分清晰。
那发白的脸上染出淡淡红色。
正不明所以间,伴着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
玄金刀“咚”地掉落木地板之上,在脚步声响起的须臾,白言之甚至伸出手,手忙脚乱地要推开她。
手上传来对方身上的热气,又下意识收回手。
风声骤然,雾雨被吹得骤斜。
身上蓝衣人绒绒的发丝沾了不少薄薄水珠。
然后,在雾蒙暗色下,一道不清楚事况的朗声响起——
“白道友,我给你送药来了,你记得要按时……诶?”祁连城的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人就好比在天地里黯然失色,到灰了下去裂开。
仿佛撞破到不得了的事,他弯腰十分伤心的拾起自己破碎的心。
倒退去楼梯,再上来,循环往复。
白言之与郭酒一齐看着他沉浸式的表演,止不住的羞耻又迟钝的涌上头来。
他一手攥紧郭酒,一手捂着涨红的脸微张着口,丢死人了,羞愤欲死道:
“你下去!”
在短暂的沉寂后,目光所及之处,沾了薄雨的蓝衣翩翩而动,终于从他身上起开。
祁连城不知道刷新了多少次,终于见二人拉开了距离,才见状心急凑上前来,“你没事吧师妹。”
她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尤其是望过来的表情。
不是,你这什么眼神,白言之深吸了一口气。
至于吗,好似他拐了他家好孩子的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