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伤得很严重吗?”
陈启并未回答池岁的提问,而是走出了厨房。
殷泽秀见陈启走出厨房,连忙靠近池岁压着声问:“你不怕他骗你?”
“泽秀,不过是一杯茶。”
“可是,杯子却不是。”
殷泽秀说完,见池岁拿着茶匙的手一滞。
他叹息地接过她手中的茶匙,动作娴熟地用滚水洗了第一遍茶,将六七十度的水再次冲泡。
“你以前学过吗?”
“没有,给那家伙泡茶糊弄一下得了。”
池岁看着殷泽秀如此娴熟,丝毫没有糊弄的意味。
他们从厨房出来时,陈启正开着电视看新闻。
【监狱医院犯人失踪】
电视显示的人身着蓝灰色条纹狱服,平头,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左手手臂有一条四到五厘米的疤痕。
“姐,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一个人在家。”
“琼州监狱离我们这里一百多公里,不要担心。”
【请各位市民见到此人不要擅自行动,立马拨打警方电话。】
陈启细品了一口茶后,缓缓道:“这个人有严重的精神病,所以杀了十几名女性也没有判死刑,而是关在监狱医院。”
“连环杀手,被警方重金抓捕,却因为精神病而没有执行死刑,这也太离谱了。”
“如果我说,杀人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帮凶。”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这个案子是陈家协助警方办理。”
“那个帮凶是谁,死了吗?”
“死了,帮凶是他老婆。”
“什么,他老婆为什么要帮助一个杀人犯杀人。”
“自己无法给丈夫尽夫妻义务所带来的愧疚感。”
殷泽秀听到陈启如此平淡地说完这宗没人性且恶臭的案子,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池岁,我才是你最合适的人。”
殷泽秀被陈启突然莫名其妙的告白给搞懵了,瞬间去看池岁的表情。
“这案子跟你告白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是突然想表达爱意,现在不是倡导爱要勇敢说出来吗?”
殷泽秀做了个【yue】的表情。
“陈总,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没忘记,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告白,你会不会忘记这件事而已。”
他的左手思索地慢慢摩挲着兔子形状茶杯,右手放在暗红色沙发木扶手上,挺直了颀长而结实的身躯,坦言道:“霍总现在在霍家老宅里休养。”
霍家老宅,住址从未对外提过,她又如何知晓。
“那他情况怎么样?”
“比起你四肢打了三个石膏的人来说,好太多。”
“那就好。”
“不问问他为什么不联系你?”
殷泽秀不忍池岁伤心,“问你,你能说出什么好话吗?”
“没想到弟弟不仅性格好,还挺善解人意。”
“陈总,谢谢你。”
殷泽秀做出送客的姿态。
陈启唇角挂着温雅笑意,起身将手中的兔子茶杯递给殷泽秀。
“茶很好,就是手法有些粗鄙。”
殷泽秀意外没有恼怒,唇角还夹带着丝丝得意。
因为他在茶里偷偷放了三勺盐。
送走了陈启后,池岁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
明明还在客厅跟殷泽秀看电视。
关门声。
池岁打开卧室门看着殷泽秀提了个帆布包站在客厅里。
“姐姐,你不会赶我走的吧。”
这屋子就一个卧室,沙发椅只有一米二的长度,殷泽秀接近一米九的高度,实在有些容不下。
“可是没你睡的地方。”
“你不赶我走,我就有办法。”
殷泽秀将帆布包放在沙发椅旁的地上,将手上提的饭盒放在桌上。
“我走的时候看到你冰箱啥也没有,我就去炒了两盒河粉。”
“谢谢你,殷泽秀。”
殷泽秀拿着一次性筷子的手有些呆滞,他看着池岁眼中的认真反倒有些无措。
“是你先帮助我的,即使你说你会利用我,我都很感谢你。”
“我已经收回我的想法,不太适合。”
“啊,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