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步晚一夜未睡,看了一夜的画面着实刺激,等到一干人再相见时,还是有着不真切感。
那是一个地牢。
丁悔,师尊,护析站在不尘面前。不尘手腕脚腕都被寒铁链子锁了起来,一晃动便会有声音传来,激动的洞穴里面不知何时铺好了石板,地面平缓,不会有磕磕碰碰的难受。也算对他不错了。
舒回舟道:“风字庄千千命数被你恶念果腹,成了冤魂,你可有什么辩驳?”
你学艺不精,走了魔途,可愧对列祖列祖,可有颜面对观内上下对你的眼睛?
身为掌门,却不谙本观事务,将许多事务压给护析,怎么心安理得坐的这么稳?
诸如此类疑问像一把把钝剑戳着不尘,被困住的人什么也不说,披头散发低垂着头,只能看见下颚。
护析左右看看,悄悄走来,挡在了不尘的面前,温柔劝道:“师叔,别太生气,我会让师尊开口。”
在众人疑问下,护析走上前去,慢慢蹲下,不知在不尘耳朵旁吹的什么风,那倔强的口终于松了。
不尘悠悠道:“父亲走的早,我学艺不精,谁也比不过,动了坏心思,是的。我做了错事,很隐蔽,我记得我没有取所有人的性命,他们被留下的道人们极力的看管好。哈哈哈!也许是谁动了歪心思,自杀残杀了呗。”
狄步晚插话:“掌门很有自知之明,学艺不精是也,才疏学浅是也,怪不得掌门学的魔功也是一滩不入流的东西。”
舒回舟看着他面露不解,狄步晚拍拍他的手背。
“我看护析掌门担忧自己师尊,就帮了他一把,异术入体,总归是不好的。现在他体内没有魔功了,只可惜法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舒回舟:“你说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最后回来的一对夫妻?”
不尘耸动着肩膀。
舒回舟:“你笑什么?”
不尘疯魔般的指控:“你们都是傻子!”
他欲要说些什么,被护析点了穴,晕了过去。
护析:“师尊接受不了与别人差距太大,许是受了刺激。不要介意。”
狄步晚走到洞穴处,边走边说:“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弟子们如何接受师尊一夜之间蒸发,你想好对策没?”
他的手上多出来一个人,被拉着往回走,这个魔徒看着丁悔意味不明的笑,“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是谁的问题,都想留个把柄,所以让弟子偷听记录啊?丁师叔。”他随意那么一扔,那素衣弟子被掼倒在地。
丁咛懊悔的看着师尊。
狄步晚好似不认识般诧异道:“嘶,这不是丁师叔的弟子吗,怎么我能来,他却要偷听啊,师叔别把心思放错了地方,身边人才是最值得用心之人呀。”
丁悔攥紧了拳头,望着师兄,师兄却不管不顾,任由这人胡说八道,不给他脸面。
丁悔:“轮得到你说话吗!”
舒回舟根本不在意,看都不看一眼,放在往常,是要训诫一番,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顶撞师长,他的默认,反而助长了狄步晚的嚣张气焰。
狄步晚:“我师尊都未教训,丁师叔就不要越俎代庖了,我哪听得进去。要是师叔能把密宝也让我看看,那我当牛做马都愿意。”
丁悔确实开始后悔了。“哪有什么秘宝?”
狄步晚绕绕鬓发,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抬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师叔手里有一副字条。”
丁悔眼神游离:“那字条,风字庄不是看过?”
狄步晚信不走来,丁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听见:“不,是另一个。师叔肯定有。”
舒回舟也看了过来。现代字体的字条?还有第三个,这对于他了解这虚拟世界的运转很有帮助,上一个人又是怎么做的。
“师弟,你真的有吗?”
狄步晚看着他嘴唇翕张,一字也不说,也不再逗他,再一看,护析的脸又变成了不尘的模样。
他慢条斯理道:“昭告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有了师尊的相同气味加持,变换易如反掌,让底下弟子适应一番就行了。”
丁咛却好似看见了魔鬼!四肢不协调的爬了起来,指着护析。
“你你你!你说什么!”
护析:?
“气息易容术是凫山的不传之秘!你怎么会!”
凫山。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护析纳闷,但还是挂着个好面皮,“既然是不传之秘,你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