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得知?”
丁咛交代了往事,他的眼睛渐渐湿润。
原来,凫山曾经一度繁荣,前任掌门被尊为依世君,在他的治理下门派一度繁荣,维持凫山的虽是一个木头匣子里传来的魔力,却能被依世君巧妙的转化为仙法。凫山一度十分昌盛。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现,依世君血溅其宫殿,凫山的凝聚力没了,人人都可来分一杯羹,直到现在还是每几日就换一个掌门,凫山从追求好生活的地方变成了勾心斗角之处,弟子们纷纷外逃。
一位继任的掌门翻找着依世君的宫殿,居然发现了极其简单的易容之术,可是都没有学会,也不会学会。现在也就人人得知之,人人趋之若鹜却又飞蛾扑火。
但是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护析推诿道:“那还真是心有灵犀了,这法……还真不是谁教的。你这么了解,难不成你来自凫山?”
丁咛哭得不成样子。
丁悔之好代其回答:“他是我游历时经过凫山带回的,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护析赞扬:“师叔还真是…慈悲为怀。”
他感慨,也为了后来的立威,对丁咛道:“小兄弟,你是很想凫山派好的吧,等我稳定了,肯定会去治理,啊!倒不如,让舒回道长去好了,我公务缠身,实在走不开,舒回道长能力又强,还乐于助人,定能将凫山,恢复如初。”
舒回舟懒得吐槽,他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不过对于那个散发魔力的黑匣子他很感兴趣。只可惜已经被盗走了。
怎会有人也争夺现代字条呢?难不成这个世界不只有他一个穿书者,那这真是太好了!他当即应下。
没了要商议的事情,众人散开。
舒回舟与狄步晚肩并肩得走着,舒回舟走得极慢,回望着丁咛的背影。
狄步晚发现了,“师尊,怎么了?”
舒回舟:“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狄步晚思来想去也没觉得师尊有对不起丁咛的地方,只有自己,将那个弱小之人摔在了地上。
他试探道:“是…因为我吗?”
舒回舟:“也许吧,下次不要那么粗躁了,他也没做错什么,摔了疼了,也没有人问,父母也不在了,将心比心,以后你可多照顾照顾他。”
“师尊当时为何不说?”
舒回舟说不出话,叹了口气直走。
但还是时不时的看了看丁咛的背影,那落寞的跟在丁悔身后的背影,好似真的摔疼了,他扶着自己的肩膀,自顾不暇还要紧跟着丁悔快步。
再拐弯就是回到住处了,丁咛的身影也不见了。
舒回舟总觉得自己有错,如果自己不为了完成任务,丁咛不会被这样对待,这是无关的人,做什么牵扯进来,自己真的是发疯了,让狄步晚这么坏下去,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
疯在自己身上便好,伤害这么一个人,真的难受,于是他询问了狄步晚:“你如果伤心了且受伤了,会怎么做?”
狄步晚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找点吃的,冷就偷点穿的,足够。”
舒回舟惊讶:“就这样?不治疗伤病吗?”
不生长在同一个环境是不明白实际情况的,“魔界哪有什么治疗的东西,蛮夷之地,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少了,不是自愿就节约了,师尊别多想,不像你们这里,看我孤零零的,也能收作徒弟,白吃白喝。”
舒回舟心虚看向别处,腿盘坐着。“唔,看见了当然另当别论。如你所说,魔界很多苦命人,我也不能救啊。随缘。”
狄步晚崇敬得看着师尊:“是啊,所以我觉得我很幸运。”
很幸运,可以遇到人界德高望重的能人。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当上大弟子,现在呢,更可以随意进出藏书阁。
不知是幸运,还是侥幸。
狄步晚还是如是说了:“师尊,改日起,我想去藏书阁看看,护析已经同意了。”
舒回舟:“那不是很好,只是过不了过久,就要去凫山派,你也看不了多久了。”
狄步晚看师尊并没有不情愿,笑嘻嘻道:“没事!我过目不忘。”
舒回舟随意伸出手指,比划了不知多少数字,问狄步晚:“我刚刚比划了什么,你能重复吗?”
狄步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了一声,“师尊拿我取笑。”
委屈得耷拉着脑袋。随后头顶传来柔柔得抚摸,是师尊在摸……
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