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找我做什么!我与你无话可讲!”
军营中,周西等了雀巢练兵结束,立刻就上去堵人。雀巢拿着长枪,本就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在看到周西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铁青。雀巢故作没看见周西,从其身边而过,周西眼神一直跟着雀巢,见他径直要走,一把拉住了他。雀巢这才发怒低吼,那神情面目叫旁边的士兵看得直打怵。
周西自然也是有些畏惧,只是与雀巢这些时日的相处也让他对这个人有了一定了解。他知道,雀巢再如何生气,都不会像雀离那般真的动粗。
或许是这给了周西拉住他的勇气。
“我有话讲,你必须听!”
周西眼神笃定、语言坚定脱口而出,丝毫不像是来卑微解释求原谅,反倒是像是来发号施令的一般决绝。
“周西,”
雀巢与周西四目相对,咬牙切齿,眼神中除了怒火、又似乎还有一些厌恶。他近乎是威胁的警告周西,
“你要是敢做出那等事情,就不要怪我雀巢刀下不留情面!”
长枪握在雀巢手中,银环震得发响。
周西盯着雀巢颤抖的手,又看了一眼已经指到了离自己鼻尖只有一寸的枪头,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次雀巢是动真格的。只是既要图谋大业,又怎能被这点畏惧所震慑。
“将军不让讲,周某今日也定是要讲的!”
周西鼓起勇气、挺直了胸膛,对视雀巢丝毫不见畏惧退缩。这也大为颠覆了雀巢对周西的认识,他认识的那个周西,贪生怕死,那是一点都不会将自己置于一个危险境地的。今日他倒是一反常态。
雀巢还在为周西的反常发蒙,忽然就见周西不怕死地猛然向前一步,尖锐的枪头瞬间抵住了他的喉咙!
“你找死啊!”
雀巢被吓得立刻收回了长枪,收枪的一瞬间周西的喉咙也被尖锐的利器带出一道伤口,开始慢慢淌着血。
这周西不要命起来,还真是让人害怕…
“将军可还愿听周某一言?”
周西顾不上伤,只直勾勾地盯着雀巢。雀巢这会也被周西突然来的一出给整得没了脾气,只好横眼一扫,转身嗤声道,
“随我来!”
周西即刻跟随雀巢进了军帐,帐中雀离早已等候多时,在看到周西进来的那一刻,雀离先是下意识的欣喜、后又收起面上的笑,换了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对着周西。
“叛徒!”
在雀离的咒骂声中,周西走到了雀氏两兄弟的跟前。雀巢解下披风,随即坐下一边,看了眼沉默的周西,
“想如何解释?”
直入正题,周西抬头看着发问的雀巢,面无声色地摇了摇头,
“周西没有解释,周西的想法从一开始,便是如此,周西无从解释。”
他现在这有气无力的语气,倒极像是来负荆请罪的。只是这个态度却惹恼了雀巢,
“那你方才拼命拦住我是何用意!你既无话可说、又来找我作甚!”
雀巢这一下可谓是真的雷霆大怒,气得青筋暴起、整个人站起来都像是下一秒要直接冲过去砍了周西一般。就连一直鲁莽暴躁的雀离,见哥哥这样子、也是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从未见过兄长这样的失态…
“周西!”
雀巢怒不可竭,猛然站起、手狠狠地向案台上拍下,木质案台上的茶杯瞬间相撞、蹭蹭作响,
“你当真以为我好哄骗!当真以为我便是没有脾性的嘛!”
“雀巢,”
面对勃然大怒的雀巢,周西显得格外冷静,他今日在来之前,便是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只是打算,而无算计。
“周西从未有何对你隐瞒,我来历不明,王大人仁义收留,这是恩情,周某虽死难报。然,投诚刘备,是周西抱负,全然不同恩情。此二者,周西难择,只想寻得机会告诉你们周西心中这一打算,王大人聪慧,当今形势,刘备入川在即,有些事便是躲不掉的。既无法躲开,那何不顺了形势,转投明主、重设天下?”
周西字字真诚,然这些话到了雀巢的耳朵里,却比粪土还要让他恶心!
“重设天下?哈哈哈!”
雀巢笑中满是讥讽,扭曲的面部在大笑之后重新正常下来,他一步步慢慢走到周西跟前,一字一字讲道,
“周军师好大的抱负啊!真叫我等不配与周军师同年而语…”
虽然知道雀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