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亿轻轻推了推任时行,任时行才松了手,
其他的话也没说,没质问任时行怎么不接电话还关机,也没问为什么一副落魄样子自己躲在四合院里,更没问怎么什么都不说就不回家了。
芊亿声音有些哽咽,“你人没事儿就行。”
任时行心里更不好受了,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万遍,让芊亿担心受委屈了。
“让你担心了。”任时行攥着芊亿的双手低头说道
“人没事就好。”芊亿低声说的还是这句话,
“我...”任时行迟疑着刚开口,
芊亿似有打断之意,她不想难为任时行,更不想听任时行撒谎
于是开口说,“我想喝热巧克力。”
任时行现在恨不得芊亿跟他提要求,使唤他,任时行连连点头,扶芊亿坐在椅子上后便急匆匆的出去弄热巧克力了。
等任时行回来后芊亿像一只小兔子似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等他回来。
任时行将盛着巧克力的马克杯塞进了芊亿的手里。
此时屋内烟草香淡了,飘着巧克力的香甜。
芊亿喝完热巧克力,又将被子塞给了任时行,空杯还留着点温热。
“我走了。”芊亿说。
任时行看着芊亿,想留,怎么留以什么理由让芊亿留?
想跟着走,又有什么资格跟着芊亿走。
任时行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芊亿离开。
“等等。”这次被拽住的人,是芊亿。
任时行取了自己的外套给芊亿披上,“外面冷。”
芊亿低头看了看披在身上的外套,再次闻见了那股淡淡地木质香,还带了点烟草香,也是好闻的,她很喜欢。
芊亿走后任时行好像才清醒了很多,环顾整个书房,桌上的DNA检测报告被他用厚重的书压着,不像是能被人发现的样子。
这天天还没黑,任北又急匆匆的赶来了,
任北赶来的时候任时行正准备出门,
“是芊亿出什么事了吗?”任时行问,
现在任时行最在乎的人就是芊亿,看着任北匆匆赶来,心都跟着提起来。
“许小姐没事,回去之后和以前一样在书房里看上。”
任北说着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只是...现在京城都在传三爷你的身世,说你不是任家的血脉。”
任时行拧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得知芊亿目前没事松了口气,还是知道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叹了口气。
任时行今天没有穿一贯面对外人穿的西服套装,而是穿了件黑色圆领羊毛衫外面穿了件毛呢大衣,像是些了铠甲,露出了平时面对亲近人才有的温和和松弛,做回了儿子这个角色。
任时行踏进任家老宅,任丰元像是特意在等他一样。
任丰元神色如常,“吃饭了吗?”
任时行挨坐在一旁,问道,“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任谁也清楚,任时行问的是哪个妈。
任丰元垂着的手不禁攥了攥了,眼睛扫了眼桌面,开始四处摸寻,任时行摸出烟递了上去,任丰元接过,
父子俩垂着头闷闷的咂着烟,
随着吐出的烟,任丰元像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妈,是个可怜人,生下你没多久就走了。”
“她特别漂亮,你长得很像你妈妈。你妈妈聪明伶俐,钟老认她做义女,那时候她帮钟老打理生意,年纪不大又是女孩却没有不服气她的。只是钟老不甘心只把她留在身边打理生意,安排了一门亲事,可她只爱仇泽长,眼里没有别人。我一直在想,如果钟老能同意她和仇泽长在一起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个局面。”
“为什么把我抱回来?”任时行问。
“钟老知道我爱慕苏昭,你交给我养是最好不过的。从你不愿意接管集团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你会来找我的。”
“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遇到许芊亿,比起仇泽长,我更不愿意看见你面对芊亿时的痛苦,所以,所以我当初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们不在一起,或许,就不会这样。”
任丰元此时更在意任时行的煎熬,毕竟关于任时行的身世,从他第一天把任时行带回任家就已经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仇泽宇会死,仇泽长会杀许决明,我和芊亿一样会相遇,局面不会好到哪里去。”任时行说道,
任时行明白,不管他是谁,谁又把他当做儿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