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瑞克斯用10元换取了想要的信息,紧跟着就往目的地去了。
而洛安乐在经过旅店时并没停下脚步,他继续朝临近港口的一个海岸走去。
今夜依旧繁星璀璨。
钱多利做完今天最后一次术后检查,沈医生也给他找到了病房。
他今晚需要好好考虑一件事,如果两天内想法没有改变,他会再申请一项手术。
看着窗外的星子,闻着病房内沈医生特意留给他的安抚信息素,钱多利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沈医生似乎对他格外照顾。
明明没见过几面,却每次都能麻烦到对方。
回想之前几次,每次去医院,自己身上都带着比较浓的alpha信息素,还有遮不住的暧昧痕迹,他没特意避着谁。
所以,沈医生是知道他有alpha的,可能只是看他可怜吧。
不过,等过了今晚,他就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了。
他会摆脱性别控制,以身份证上的性别继续生活。
想起还在家里等他的妈妈,钱多利不打算考虑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了。
如果他的身体是一块筹码的话,那么在那人听到沈医生的声音后,这块筹码应该就无效了。
他不打算解释,通讯器到现在也仍是关机状态。
就这样吧。
闭上眼,给自己拉好被子,把多余的枕头抱在怀里,钱多利逐渐放空脑袋。
思绪漫无目的的飘着……
飘着飘着就开始自然而然的想一个人。
钱多利没有抵抗这份想念,他现在是自由的,他愿意想谁就想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一个人,就会想起那个人的气息。
钱多利闻到了冷梨香。
小时候躲在矿井中,唯一能让他舒服一点的,就是从地表送下来的一丝丝凉风。
尽管那点凉意不起任何降温作用,衣服仍会被汗水湿透,可当有风吹过,皮肤感到短暂凉爽时,真的就是井下最惬意的时候了。
冷梨的清香突然变得冷冽,钱多利颤了颤睫毛,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脖子有点冷,想再往上拉一点,就在这时,他的被子突然被人一把拉开。
钱多利骇然睁眼,反手就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然而手臂才刚抬起,就僵硬在半空。
他动不了了。
连手指头也动弹不得。
空气被什么凝结住,呼吸越发困难。
“先…先生?”钱多利艰难出声,语气里的不确定,不是不确定来人是谁,而是不确定对方要干什么。
要弄死他么?
这里可是医院。
他太熟悉对方的身影了,哪怕现在只是一个模糊轮廓。
很快,他就看到门边那道高大的轮廓朝着自己迫近,白梨的冷香像凝结的冰凌,抵着他的咽喉,让他完全发不出声音。
本能让他害怕,可理智让他异常冷静。
他没有试图挣扎,在那人的信息素压迫下挣扎,无疑是浪费体力。
整间病房内,再也闻不到一丝石竹清香。
钱多利的脖颈被人握住,带着薄茧的虎口卡着他的咽喉。
紧接着,有些粗粝的指腹滑过他的后颈,在腺体上来回逡巡。
对于后颈腺体的皮肤养护,钱多利做得比脸还仔细,尤其是被咬后,他会用最贵的愈合伤药,确保下次那人触碰时,是光滑幼嫩的。
此刻,应该也是。
钱多利没想过那人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这是一种粗暴的在意,但也是一种在意。
既然意外出现了,他想知道靳先生还想怎么做。
“这就是你待价而沽的理由?”
确认过后颈腺体完好的人,终于收敛了压迫气息。
钱多利听着这傲慢的语气,知道对方在等他主动解释和求饶。
放在以往,他从来不需要解释,他会在对方开口质疑前,就聪明的让对方看到答案。
不管是别人泼的脏水,还是靳先生自己的问题,总之,他的委屈他不需要明说,他会不经意的展示证据。
亦或是展示日渐娴熟的讨好技巧,毕竟如果是靳先生的问题,就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那便是讨好。
然而此刻,他既不解释,也不讨好,而是把头偏到一边。
就如第一次见面时,他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