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八下的威力显得异常渺小,符临非但没睡到晚饭点,还九点钟就被邹固禧叫醒来了。
果然就不可能在爷爷奶奶眼皮底下睡懒觉。
她隐约听见外面有谈话声,猜测是有人来做客了。
符临翻身下床,探头想先观察一番,结果把客人的视线全都吸引过来了。
大伯和伯母,还有他们的大儿子。
好久没见了。
“大伯,伯母,舟济哥,你们怎么来了?”符临一一走上前打招呼,困顿的眼依旧是难睁开。
“过来看看你们呗,刚睡醒是吧?”符舟济轻笑,摸了一把她的头调侃道:“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餐,真是睡到日上三竿。”
“你这个高中生啊,是怎么睡得着觉的啊?”
符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斜眼瞥见昨天和自己一起两点才睡的人正精神抖擞地泡着茶。
那娴熟的手法行云流水,没一会就倒了一桌的茶,符临数了茶杯,还有自己的。
牛的,这个精气神。
符临不相信,如果再熬两天他生物钟肯定没有这样准了。
她快速洗漱一番,吃到大伯他们带过来的笋粄时,它还是热的。
冰箱里有菜没肉,想来是要去趟菜市场的,符临不想一个人去,嚼着嘴里还没下咽的笋粄含糊地说:“没肉吃,举手报名去菜市场。”
大人都默契地没举手。
“行,我们三个小的去。”
“报菜名,报菜名,各位想吃点啥?”
“香辣鸡翅。”伯母说。
“黄油虾。”大伯说。
“板栗炖鸡。”符舟济补充道。
“……”
“我知道了,你们是来蹭饭的。”符临突然醒悟过来,义愤填膺地喊道。
“啧……那怎么可能,大伯哪能是这种人。”符清不走心地讲。
符临边去洗手边小声叨咕:“居然让一个刚放假的高中生给你们做饭,我的命好苦啊!”
邬却听见了,暗笑一声,跟在她身后说道:“我要吃水煮牛肉。”
如此温柔的语气却说出来如此冰冷的话,符临心口又扎上一刀,早起的精气神都快被打击完了。
这是让人做菜吗?
这是让人投胎吧!
符临转身对上他的视线,清晨的邬却一如既往让人觉得心悦神怡,但是符临现在看他只觉得他像魔鬼,送自己下地狱的魔鬼。
她深吸了口气,想和他打个商量:“改天给你做,改天给你做好的,行吗?”
“好。”
……
符舟济是在读大二生,两年前裸分上的景大,成为镇上一段时期的小红人。
高考结束后他给符临补过课,带她提前学过高中的知识。
作为回报,符临天天给他当厨师,一开始确实只是能下口的厨艺,但一个暑假后,堪称脱胎换骨。
“还没问呢,这位是……”符舟济在走出院子后转身向符临问邬却的身份,他也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我是邬却,符临发小。”没等符临开口,邬却先自我介绍道。
符舟济轻轻挑眉,细看他两眼,恍然大悟:“是你啊,小时候我们见过。”
“嗯,我们一起去爬过山。”邬却还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符临这个堂哥。
见了之后他觉得闹腾可能就是符家小孩的标志。
“你后来不是搬走了吗?现在住这附近?”
“不是,现在住抚舟市南辞那边,国庆回来看看老人家。”
符舟济不知其中渊源,没再深究。
“你俩现在一个高中?”
符临轻轻点头,邬却嗯了一声。
“挺好,一起考我们学校来。”符舟济说道:“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
“我尽力。”符临撇撇嘴,她现在的成绩还有点悬,够得到分数线但是够不到喜欢的专业。
把化学补上了应该可以。
至于邬却,符临偷瞄了他一眼,摸不准他的想法和水准。
一起上大学吗?
符临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想和谁一起上大学。
有时候她甚至想,如果交友可以像黄花风铃木的花期一样就好了,美丽但是短暂,她只要一瞬间就好,去长时间维系不同频的友谊让她感到疲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