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五躬身受命,转身回将军府。
郡主今夜不回去,将军又要“独守空房”。
画屏画秋心里也有些忐忑,将军吩咐过不让郡主踏出府门半步,太后也下了旨意不让郡主出将军府。
可夫人她......
“郡主,我们去内屋吧”,萧夫人常年礼佛不禁风吹,这半会子在外面凉风袭来,两边肩膀和手腕处都不痛快。
“夫人,你就唤我枝枝吧”。
她与这萧夫人合的来,也愿意与她在一处,唤小名更亲切。
“枝枝?”将军平日里也这样唤你吗?萧夫人听到这两个字之后打趣说道。
枝枝...枝枝...
念出来让人心生可爱。
“那倒没有”,瑶枝看着萧夫人愈发亲和。
萧濯寒怎么可能唤她枝枝。
萧濯寒只想要她的项上人头。
一阵寒颤,瑶枝不由地摸上修长的脖颈,还是先找兵符保命吧。
萧夫人内室格外素净,除了床榻便是屏风,屏风后有一张小案桌,上面都是她亲手抄写的经文。
瑶枝凑近:“这些经文明天要带上吗?”
萧夫人柔柔坐在榻:“要带的,这些佛经抄了许久,也该到寺里拜拜香了”。
“哦”。
没有这些信仰的人不懂其中艰辛,瑶枝不感兴趣转头去看屏风上的画。
雨竹远山相接,黑墨淡描勾勒一层朦胧薄雾,天地间有一僧坐中双手合十,垂落的佛珠串子仿若经文冥经。
“这画......”
瑶枝总觉得这幅画好熟悉。
画里的场景,曾经在梦里出现过,又好像自己亲眼在哪里见过。
见她对这幅画感兴趣,萧夫人也来了兴致,她移步屏风正前方:“此画是十年前一游僧所作,当年我求子未果回府,偶遇此游僧化缘,他见我有缘,便入府在这两幅屏风上各画了一幅”。
“只是......”
瑶枝顺着萧夫人的眼神看过去,另外一幅屏风上虽说有水墨画的痕迹,实则就像是一层纱笼罩在上面,没有实物。
具象来说,另一幅屏风上什么都没画,上面只用水墨勾勒了一层薄雾。
萧夫人当年没来得及问缘由,游僧便谢礼离去。
这些年屏风一直挂在她卧室里,看久了慢慢也习惯了。
透过薄雾,瑶枝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拼命想浮现,但她用尽全力还是看不见。
她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或许就是大师们所谓的留白吧。
“咦,这里是不是有本书”,瑶枝像是发现新大陆,指着空白屏风上最左下角,这里视角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萧夫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这幅画她看过无数遍,可能是疏忽了。
“嘿嘿,我也就是看轮廓像一本书”,瑶枝笑着说。
好了,不看这个了,咱们用膳吧。
......
“夫人,将军来了”。
前院小厮来报,将军自从分府后,再没来过老宅。
萧夫人拉着瑶枝要去用膳的手僵了僵,这孩子今天怎么了,竟然破天荒到府里来了。
她噙着笑看了瑶枝一眼:莫不是奔着媳妇来的?
(萧濯寒:别管!我奔着兵符来的)
“将军”,转眼间萧濯寒已经走到内室,萧夫人轻轻唤了他一声。
“母亲”,萧濯寒俯身请安,礼数做的全挑不出错。
瑶枝看到他不由得挑了挑眉,这狗男人还有这一面。
难得,怎么在她面前就是狂拽酷的死样~
男人行过礼,对上瑶枝戏谑的眼神,他转身正对着瑶枝:“听说今日郡主在老宅耍足了威风?”萧濯寒说这话时,面上表情不显,但语气总让瑶枝觉得他在嘲讽自己。
瑶枝闭着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萧夫人看气氛不对急忙出来打圆场:“快坐下快坐下,既然来了就一同用膳吧”。
她使了个眼色,下人们了然于心开始布菜,瑶枝最先落座,萧濯寒随后坐在瑶枝旁边。
这还是瑶枝第一次和萧濯寒一起吃饭。
总觉得...嗯...怪怪的...怪什么...怪别扭的...
感觉得身边女人扭来扭去,男人直接出声:“怎地郡主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