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着的林朝宗马上走过来,笑着说,“大娘,我这妹子天生不会说话。但她懂事,不仅帮着家里干活,还跟我满山跑的采野货。这野枸杞就是她摘的。你是知道的,这枸杞好吃,但不好摘,个头不像苹果梨那么大,得一颗颗地摘。大热天的,你是不知道,她摘完这些野枸杞,人啊,就黑多了。摘还不算完,还得晾晒,枸杞是个娇贵的,不能在大太阳地下晒,不然就会变黑,这颜色就不好看了,得放在通风的地方,时不时给翻翻。她啊,为人仔细,一颗颗挑出不好的、个头小的。你看看,是不是很好?”
边说着,又边抓了一小把,挨个给围观的每人分几颗。
“我这妹子跟来,不就是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娘嚼着白得的枸杞,“不错,你这妹子懂事。给我来个二两吧。”
“好嘞。”林朝宗应着,轻轻撞了下小哑巴,示意她赶紧称野枸杞。
听到大娘说她是哑巴,妨碍做生意,小哑巴是自卑又害怕的,毕竟她真是担心会碍着林朝宗。
不过这会大娘已经被哄好了,小哑巴赶紧麻利地称足了二两野枸杞。
大娘见她把称打得高高的,心里很满意,也乐意说上一两句好听的话,“你这姑娘不错,做生意倒挺实诚的。”
小哑巴笑着把野枸杞打包好递过去。
生意做开了头,接下来就很顺利了。
不到一个时辰,野鸡都卖得光了,不过野枸杞还剩了半篓。
小哑巴看着有些发愁,还剩那么多,得卖到什么时候。
“走。”林朝宗倒是收拾好东西,背起半篓野枸杞,不摆摊了。
不卖了?
小哑巴心里疑惑,但也听他的,跟着走出了集市。
走了半刻钟左右,林朝宗走进一家药房。
“张大夫。”
林朝宗似乎来过这,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喊人。
很快,一位六旬老人从内堂出来。
“二林啊,好久没见你了。今日是得了什么好货吗?”
林朝宗卸下竹篓,抓出一把野枸杞,摊开桌面上,“您瞧瞧,这野枸杞您合适不?”
张大夫抓了一下把闻了闻,又嚼了一颗,“还行,比普通的枸杞要好些,你有很多?”
“现在就只有这些了,不过您要是要,往后我们再去摘。”
“多少钱一两?”
“八文钱一两。”
“八文?”张大夫一抬眼,“会不会太占你便宜?”
“这东西天生天养,不过是费些力气。八文可以了。”
张大夫没立即回答,而是看向小哑巴,“这野枸杞不是你自个摘的吧,是那丫头吧?丫头你说,八文,你同意不?”
小哑巴一直在身后不作声,冷不丁地被叫到,愣了好一会神才点头。
二林哥说多少钱就多少钱。
而且八文是真的可以了,要是她勤快点,把山里的野枸杞都摘了,那指不定能赚好几两呢!
既然当事人没意见,张大夫也不磨蹭,“行,那就八文一两,以后你有野枸杞就往我这送。要是以后的品质比这好,我再给你提提价,要是没有,那我可不收哦。”
“那是自然。”
张大夫亲自给半篓野枸杞过秤,“五斤六两,八文一两,那就是四百四十八文。来,你数数钱。”
四钱四十八文,就是四小块碎银和几十枚铜板。
林朝宗倒没数,一股脑地装进钱袋里,“我还能信不过您老人家。”
“你爹最近身体怎样?”生意做完,张大夫和林朝宗聊起了家常。
“还行,身体看着还成。”聊到林父的身体,林朝宗微微收起了笑意。
“他前两年病得太重,身子差不多掏空了,得慢慢养着。这野枸杞也是滋补之物,平日里放几个进去泡水,对身体也有好处。”农家人没什么钱,也不可能人参鸡汤这样养着,张大夫很是能为林家人着想,“你都把野枸杞都卖我了,你爹喝什么?你拿点回去。”
“不用不用,”林朝宗拦住老人家要忙活的手,“留够家里了。这些啊,您就放在店里卖吧。”
张大夫知道林朝宗不是打脸充胖子的人,既然他这样说了,他也不勉强,“这丫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然林朝宗不会特地带她一块到他药房。
“嘿嘿嘿,”林朝宗绕绕头,讨好地笑了几声,“她前